同一時刻,蘇可可根本不知道自己前腳剛離開,后來,靳以軒和陌峰溪就已經將她想得如此復雜。
更沒想到自己心里還怨聲載道之時,陌峰溪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毫不遲疑的將毒丹給了她。
這家伙變臉比變天還快。
蘇可可才不會追問因果,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對她來說只有好處,并沒有什么壞處。
“望姑娘好自為之,不要傷害了在乎你的人。”
陌峰溪留下這句話,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毒丹就是用來害人的,他既然把這東西白送給我,不就是給了我殺人的刀,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真是怪。”
蘇可可心里碎碎念著,將丹藥收好,又在無妄城中閑逛了一天,待天黑之后又回到醉堂春。
白天醉堂春中擠滿了人,她進出很是不便,若是每次都讓人看到了她在醉堂春中來去自如,怕是以后都不能平安無事的在無妄城中行走了,會因此招來許多禍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懶得再給自己惹麻煩。
活得開心最重要,其他的,她心里雖有疑問,但也不想深究。
諸如靳以軒和陌峰溪是什么關系?
諸如陌峰溪為何會如此肯定她會用這顆毒丹害靳以軒。
她心里已經有大半的肯定,大概陌峰溪就是靳以軒的手下,大概別人都在玩弄她。
毒丹是不是真的?對靳以軒會不會起作用?
她心里充滿諸多顧慮,但東西就在手上,無論如何都死馬當活馬醫,姑且一試!
夜里,她再次回到醉堂春時,靳以軒早已在等候著她。
“你怎么來了?”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蘇可可隨意問了一句,其實,她也不在乎答案。
只要他是來送死的就行。
“等你很久了,為人夫者,當然是在家等著妻子回來。”
靳以軒微笑著對她說道。
蘇可可聽著他這句話,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哪有半分溫情的意味。
“我倆還沒成親呢。”
她手中拿著一個葫蘆瓶,瓶中裝了半壺酒,已將毒丹融入酒中。
“這是為我準備的吧,娘子真貼心,知道為夫渴了。”
靳以軒拿過她手中的葫蘆,打開瓶蓋,咕嚕咕嚕的將瓶中的酒一飲而盡。
言盡于此,不必多問,蘇可可就已經心知肚明,看來他早已知曉了一切。
才會毫不遲疑的飲下她為他準備好的毒酒。
才會如此乖巧的等著她。
她看破不說破,看著他表演。
“你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真是我喝過的最甜的毒。”
靳以軒苦笑著,將空葫蘆棄之一旁。
“你不會餓,不會渴,你是在等著我為你送這瓶毒酒,其實,你早就知道了。”
“我第一次這么心甘情愿的等死,可惜你這毒奈何不了我,讓你失望了。我欠你一條命,如今,你也算為他報了仇,咱們從此就不拖不欠了。可以不再恨我嗎?”
蘇可可以為他會大發雷霆,甚至將她大卸八塊,沒想到靳以軒對原主的愛竟然如此卑微。
“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也不是你愛過的那個人。”
“是啊,我已經察覺到了,所以,你如今報了仇,解了恨,稱心如意了嗎?”
蘇可可心里不禁十分心疼靳以軒,他癡情至此,只可以這份愛不屬于她。
“不解恨,除非你死了。”
“那就讓你恨我吧,我死不掉的。我只擔心你一直恨著我,你心里會不自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