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堂春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歡死纏爛打,也不喜歡趨炎附勢的狗腿子,好狗不擋道,您打道回府吧。”
蘇可可大步流星的離開,靳以軒什么大場面沒見過,怎會因她三言兩語的胡話就亂了分寸。
“你說誰趨炎附勢啊?你有什么可攀的?”
這次是例外,還真亂了分寸。
“那你就承認你是狗腿子吧,我沒什么可攀的,那你也死纏爛打了不是?”
蘇可可輕描淡寫的說著,靳以軒心頭如遭暴擊,再次被懟得沒話說。
他跟上她,與她并肩而行,此處離無妄城很遠,傅容輕而易舉的就能來到這兒,因為她不是人。
蘇可可眼下可沒想回醉堂春,她知道自己暫時回不去,也不想求助于身邊這個煩人的家伙。
兜里有銀子,在哪兒都樂得逍遙,何必要回到那處原本就不屬于自己的地方?
如今知道自己避無可避,她也就想開了些。
夜里隱身這一點對她暫時有利無害,去住店也不必花銀子,直接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棧,大搖大擺的推門而入,住進了一間上房。
店小二路過之時,只以為自己打掃之后沒關好門,索性將房門關之后離開了。
蘇可可怡然自得的靠在床頭休息,夜深人靜,她漸漸睡了過去。
靳以軒輕而易舉的穿墻而入,來到她身邊,看著她熟睡的樣子,不忍心吵醒她。
她很平凡,卻也不平凡。
呵,這個女子既然知曉他是魔尊,怎就不求求他救她一命,幫她改了命數,免去一死?
或是隨他進魔界,有他的庇護,豈不快哉?
魔界眾妖他都能庇護得下,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無關緊要,如此而已。
“我這是什么命?天……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睡夢中,蘇可可囈語道。
靳以軒情不自禁的被逗笑了,化作一道白光進入她的夢境。
“靳以軒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橫掃千軍,長得又好看,本事又大,抱抱大腿求他救救我,讓我免去一死,應該是可以的。”
“求?求什么求?沒有他和原主,你會成了將死之人嗎?咱要骨氣,誰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死要面子活受罪,命都快沒了,要底氣有什么用?”
“說不定死了歷完這場劫,浮華一夢之后,就回到了現代呢?”
靳以軒看到,蘇可可的夢中,有兩個蘇可可在互相爭執著,誰也沒落了下風。
原來她心里很明白其中的利弊,想得也十分透徹,僅是難以做抉擇而已。
“看在你還沒我想象中那么糊涂的份兒上,我可以給你找個臺階下。”
“蘇可可,不如我把醉堂春給你,你待在我身邊,說不定事情還會有轉機。”
快求我救你,我這是在給你個臺階下,你別不識好歹。靳以軒表面上這樣說著,心里如是想著。
“誰要你那家破店,最大的轉機就是你!馬上去死。”
不跟這般牙尖嘴利的小女子斤斤計較,靳以軒不動聲色,一時間不知如何對待她才好。
他有無數種方法將這般只會逞口舌之快的小女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但卻不想對她用其中一種方法。
“我們是冤家吧。”
他輕笑一聲,臉上浮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不是冤家不聚頭,他確定,他們是彼此的冤家,他掐指一算,她是他的劫,也是他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