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軒向蘇天堯投來一記眼刀,以示警告,蘇天堯這才緩過神來,蘇可可已經沒有了過去的記憶,當然不知道他在找她。
那個始作俑者竟然還猖獗的以這樣的方式陪在蘇可可身邊,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蘇天堯微微皺了皺眉,忍字頭上一把刀,他前一會兒還在想著要將靳以軒大卸八塊,但這會兒對方就猖獗的出現在他面前,他不可能無動于衷。
靳以軒也明白,蘇可可就是蘇天堯的心頭肉,蘇天堯眼下定會假裝沒有看到他,以免自己突然對著一片空氣發瘋,嚇壞了蘇可可。
“我是蘇天堯。”
蘇澈一聽到這個名字,瞬間有種久違之感沖蕩在心頭,她知道自己已經不記得從前的許多事,但腦海里一直記得這個名字。
記得蘇天堯是她的哥哥。
她好好打量著眼前的男子,湊近了看,蘇天堯向她伸出手,微笑示意:“不管你是蘇可可,還是蘇澈,你都是我的妹妹,我也永遠都是你哥哥,我們骨子里流著同樣的血,哥哥不會認錯你的,哥哥帶你回家。”
蘇澈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不管他是誰,她都不會輕易的和一個陌生人走,又不是三歲孩子任人坑蒙拐騙。盡管這個名字她很熟悉,但她決不會相信他的只言片語。
“醉堂春就是我的家,我為何要和你走?若你真是我哥哥,那么我在哪兒,你都會對我好的,對不對?”
蘇澈僅僅記得這個名字,對蘇天堯的長相壓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她沒有直接拒絕他,也沒有對他破口大罵,所說的話也給他留了幾分余地,更充滿試探。
對于往事,幸好她比較隨性,是個珍惜當下,不計較過往的人。
就算想破了腦袋,也還是想不明白,何必再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折磨。
蘇澈的這一句話,令靳以軒心頭歡喜不已。
她說這兒是她的家。
醉堂春是他的,也變成了她所說的家,那就意味著,他也是屬于她的一部分。
雖然靳以軒知道她的情況,她單純的這么一句話,對她自己來說并沒有其他深意,但卻足以讓他心潮彭拜,溢滿無數的小歡喜。
“好,哥哥聽妹妹的,妹妹在哪兒,哥哥就在哪兒,哥哥守著妹妹。”
“想蹭吃蹭喝蹭睡可不行,拿錢來。”
蘇澈才不管這人是不是在發瘋,沒錢不招呼。
靳以軒暗自憋笑,不管她有沒有記憶,只認錢不認人的性格可一點兒都沒改變。
他好整以暇的看向蘇天堯,仿佛看到蘇天堯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
妹妹真是性情大變,往常,她可不是這樣的,何時如此見錢眼開過,蘇天堯還挺不習慣的。
自己的妹妹自己寵,不管變成什么樣的性格,他都樂意接受。
他已經讓她吃過很多苦了,現在重逢,不管她對他是怎樣的態度,他都不會厭煩,也不會對她提起過往。
“我沒錢。”
他是真的沒錢,平時他也不用花錢,想要什么都可以憑空變幻。
“沒錢?請!出門直走再右拐,另尋別家認親戚去,慢走不送。”
對于這種坑蒙拐騙亂認親戚又沒錢又沒證據,只憑著自己的三言兩語就想蒙混過關的人,蘇澈連陪他發瘋的心思都省了。
就算她怎么陪他發瘋,也不能在他身上撈到錢。
“聽說醉堂春生意不錯,你也不是缺錢的人吧?”
“請問我缺不缺錢和我想不停撈錢兩者間存在什么必要的聯系嗎?”
蘇澈懶得再搭理他,自己到一旁忙活去了。
“我……我的意思是,咱們是兄妹,能……能賒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