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病了,要不要我叫魔醫來給你瞧瞧?看看,看看,天上地下最尊貴的魔尊,竟然病了!”
靳以軒離席后,馬上找楚洛塵,將自己心里焦慮不安的感受告知于他,讓楚洛塵趕緊給他想想法子。
靳以軒一聽,既知楚洛塵是在取笑他。自己什么時候大病過?
“你的嘴只能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那干脆就讓你做啞巴,永生永世開不了口。”
楚洛塵看著靳以軒眼下這副冷峻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并且這并不好笑。
“哪兒是不喜歡聽廢話呀,只是不喜歡聽我說廢話罷了,蘇澈說的廢話,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不就水到渠成的把你撩得魂不守舍了嗎?傻子吧你。”
楚洛塵腹誹道。
“真不想要了?有口不能言,修為盡廢,再做具沒有思想的行尸走肉,流放到溶獄界……”
“我錯了,錯了……”
溶獄界距離魔界萬里之遙,是低等小妖們的爭斗場,只有在溶獄界中的廝殺中存活下來的妖魔,才具備正式進入魔宮,成為魔宮低等魔侍的資格。
楚洛塵不禁后怕,萬一自己還不低頭認錯,靳以軒將他的思想和言語能力都除去,廢除他的修為,扔到那里,那只有一個一場——不得好死。
只有蘇澈不知道,靳以軒在她面前,是怎樣的好脾氣,對旁人的態度卻截然不同,連他和靳以軒知交多年,此時也搞不清楚他的脾氣了,不敢真的惹怒了他,更抵不上那個才出現不久的低等生物。
在魔界任何一個低等的魔侍眼中,蘇澈都是低等得不能再低等的生物。
卻也是靳以軒的掌中寶,惹不得,傷不得。
靳以軒再次回到席間時,蘇澈已經在酒里做了手腳,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自己先服下了特制的解酒丸。
“你這是想灌醉我,從我這里知道什么小秘密嗎?”
她的心思有時候很難猜,有時候卻顯而易見,而她自己不自知,還一度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完美。
“笑話?!魔界的哪個釀酒師那么不識趣,敢釀出能醉倒魔尊的酒,那真是活膩了,能輕易醉倒你,不早就被你砍了嗎?”
蘇澈這話說得沒毛病,也找了點由頭,順其自然的掩飾自己的心虛,實則臉上早已一陣紅一陣白,被靳以軒一針見血的話嚇得不輕。
“你了解的我,令你可怕嗎?”
“不可怕不可怕,怎么會可怕呢?最好的就是你了,你對我還是不錯的。”
《魔界史冊》里就是這么記載的,靳以軒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他可以隨意掌握別人的生死,殺伐果斷,雷厲風行,令人望而生畏,卻不敢避而遠之。
前一會兒,楚洛塵本著將功贖罪的態度,教靳以軒不要直接將自己的心意表現得太刻意,得順著蘇澈的話,順其自然,循序漸進的問出她的心意,才不會顯得太唐突。
得到了這個看似敷衍,又略微有那么一丁點兒用處的答案,主要怕她等太久,靳以軒這才離開了楚洛塵的居所。
楚洛塵如獲大赦。
蘇澈并不知道,酒不是釀酒師釀的,而是靳以軒自己釀的,而這酒,真的可以醉倒他。
別人哪兒敢醉他,只有他自己會自己醉自己。
有時候,無論什么生物,總會貪圖那一時半會兒的醉意。
而他在觸到酒瓶的那一剎那,就已經知道酒里被動了手腳。
本來就能醉倒他,加了醉方寧,更是如同火上澆油,令他醉上三四天都不成問題。
他不禁淺笑,這一刻,他倒是甘之如飴的情愿醉倒在她身邊,抱著她睡幾天幾夜。
這么一點小心思,勝過了他想要的任何答案。
如若得償所愿,那么,心也甘了,情也愿了。
“你想好你要問我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