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瞬間不知該怎么回話,曾經那個老老實實連情話都不會說一句的人,現在開竅了,竟然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臉上漸漸飛起紅霞,為了化解尷尬,她假裝沒有聽到,放開了他的手,嘟囔道:“走啦走啦,再逛一會兒,讓你看看凡人是怎樣自食其力討生活的,晚點兒就回醉堂春吧。”
靳以軒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嗯了一聲,跟在她身旁走著。
蘇澈不太了解他,或許她以為他是養尊處優,不問塵世的大魔,不懂人間疾苦,不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他不是。
他活了千年萬年,三界中,無論是她知曉的,還是不知曉的,他都體驗過,經歷過。
但此刻任由她將他當做養尊處優之輩,沒有做出一點兒解釋,心中只有歡喜。
她以她的方式保護他,這個視他如命的女子,這個起初就愿意為他放棄生命的女子,很傻很傻,也讓他的生命有了更深刻的意義。
他不能丟下她,不會丟下她,更不會不要她,也不會讓她有任何機會,以任何理由不要他。
此生,來世,他都要在她身旁,陪著她經歷風風雨雨。
只因她的一句,她視他如命,就足以讓他心甘情愿的歷經千難萬險,生生世世視她如寶。
晚上,回到醉堂春,蘇澈趕緊讓靳以軒回魔界看看,靳以軒不情愿,還因此被蘇澈取笑。
笑就笑唄,他不在意,他樂意看著她笑,看著她帶著他胡鬧。
但是,中途殺出個諸葛寧汐,靳以軒就立刻隨她走了。
諸葛寧汐會來找他,定是他要查之事已經有了眉目。沒有找到萬全的解決方法之前,還是不讓蘇澈知曉為好。
靳以軒走后,蘇澈坐在醉堂春里發呆,滿腦子都是靳以軒今天所說的字字句句。
反反復復的想起,反反復復的傻笑。結合之前,他們經歷過許多難忘的事,靳以軒總是留給她許多感動,漸漸的將她的心俘虜。
“我喜歡你,這種喜歡,讓我無法掌控,更難以丟掉,該如何是好?我們會幸福嗎?”她喃喃自語道。
正在此時,蘇澈身上的邪靈告訴她,蘇天堯被靳以軒所殺,如今的蘇天堯是靳以軒變化的。
“哦,那又如何?”
蘇澈驚訝之余,有些不屑的問道。
蘇天堯是原主的哥哥,原主把她害得那么慘,她又何必去在意蘇天堯的死活。
反正也不是她殺的。
靳以軒要殺誰,她可做不了主。
“你不該恨他嗎?雖然蘇天堯與你并沒有血緣關系,但這證明了靳以軒是個殘忍無情,連曾經心愛之人的哥哥都忍心殺害的人。”
“挑撥離間。他沒對我心狠,再說,靳以軒從前的恩怨情仇,我沒有參與,也與我無關,他以自己的立場做出的判斷,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可沒有那么圣母,誰死了就死了唄,于我有什么損失?我連自己的感受都照顧不好,需要他來照顧我,我又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理由用別人的死活來怪罪于他。”
邪靈瞬間無言以對,本想激發蘇澈心頭的恨意,使她的邪念更加根深蒂固,但是,想讓她恨靳以軒,似乎難如登天。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盤,我早就警告過你,在我這兒,你沒有為所欲為的資格,我要不就滅了你,要不就帶著你一起消亡。”
蘇澈無所謂的說著,繼而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