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軒見她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她好一會兒沒說話,弄得他心都亂了。
或許,她是希望他留下來陪她一起睡的吧,只是不好意思說,唯恐她在他眼里心里印象不好而已。希望他這么一說能打消她心里的顧慮。
快留我!快留我~
他心里一遍又一遍叫囂著,催促著,又見她低著頭,看似乖巧的卷著衣角繞著手指,把衣角都弄得皺巴巴的也沒松手。
是他太直接了嗎?他的心又慌了。他也沒直接呀,已經夠隱晦了。
或許正是由于他說得拐彎抹角,她不明白。
“我……”
“我……想……”
我想留下來陪你……睡,保證規規矩矩的。
這句話哽在喉喉,好幾次都沒說出口,他有膽想,沒臉說。
不就是想留下來嗎?那么易如反掌的事情,怎就覺得磕磕碰碰的辦不利索了?簡單的一句話都難以說出口。
他太在乎她的感受,也太在乎他在她心里的印象。
不會讓自己的所言所行被迫對她造成身體上或者是心靈上的傷害。
他就把她當成心頭寶一樣寵著,護著,而自己縱然卑微如塵泥,他也該死的發了瘋似的覺得這種感覺真幸福。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想著想著,他無奈又釋然的低聲笑了出來,又一次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語道:“我走了,我是怕你睡不踏實,你放心,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隨叫隨到,我不用吃飯,也不用睡覺的,永生永世為你待命。這里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我不會讓你有危險,安心住著,等我來娶你。”
他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話,蘇澈聽得心里頭直犯迷糊。
說什么他只聽她的吩咐,可是她一句話也沒說,都是他在說呀。
這一定不是他剛才想說的話,不然怎么幾次都沒有說得利索?
但是她沒有讀心術,真不知道這位大拿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但是她相信,對她賣的,一定是好藥。
這可是當初心甘情愿的為她喝下毒酒,卻還對她沒有半句苛責的男人啊。
可是,她剛睡醒,這一時半會兒的怎么還會想睡呢?靳以軒應該是要回魔界處理一些公務吧,如果她說她睡不著,他留下來陪她,一定會耽誤他的正經事。
她要學習做一個善解人意,賢良淑德,偉大的男人背后偉大的女人。
“嗯,你走吧,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馬上就睡。我要做個善解人意的小媳婦兒,哈哈哈哈哈。”
蘇澈笑得眉眼彎彎,自己蹦噠到床上,甩開鞋子,掀開被子躺下,大被一蓋,閉上了眼睛。
善解人意?善解人意個屁~
靳以軒仰頭,深吸了一口氣,又低頭,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根本沒理解到他的言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