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今夜……”
“你不配。縱然你是再好看的花,本座也會厭煩,膩了。”
聞言,諸葛寧汐只覺得心碎了一地,他果真連陪她逢場作戲也不情愿。
“當年,讓你自盡,是給足了你尊嚴,只是你這副臉皮實在太厚了些,你爬上本座的床了嗎?”
他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哀樂,卻讓每個妖魔都繃緊了神經。今日是要抖出魔界最大的八卦了嗎?
“沒……沒有。”
諸葛寧汐被嚇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靳以軒當眾翻臉,她該怎樣為自己尋出路?
這個消息傳出去,她好不容易在魔界重新樹立起來的威望都會被瞬間粉碎。
“很好,傳聞中我和你怎么了?你不配,你只配去死,早些年還打算給你留一條后路,如今,你愚蠢得作繭自縛,是你咎由自取。”
靳以軒輕輕撫弄著腰間的玉佩,為了保護蘇澈,他將蘇澈收進玉佩中,以后,他去到哪兒,他每日的一言一行,她都能知道。
如此一來,總比她再回醉堂春孤獨度日要好得多。
至少他在她身邊。
而蘇澈自然是不介意的,無論以什么樣的方式陪在他身邊,她都愿意,絕無二話。
她當年是失了分寸,以這個幌子杜絕其他女妖靠近靳以軒的寢殿,才利用了諸葛寧汐,如今靳以軒為她收場。
這場桃花債的爛攤子,虛虛實實,又有幾人在意,皆是傳聞罷了。
靳以軒自然是相信蘇澈不可能與諸葛寧汐發生點兒什么,他的女人,可不喜歡女人。
“想怎么死,本座給你兩個選擇。”
話音剛落,楚洛塵走進殿中,手中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擺放著毒酒,短刃。
她是妖,他連親手殺了她,都不屑。人有生老病死,而她,心腸歹毒,心機頗重,讓她以人類的方式去死,是給她的最后一點尊重。
“你不選,本座為你選。”
諸葛寧汐嚇得兩腿發軟,周圍都是妖眾,她根本逃不出去,即使出了魔界大殿,也逃不過靳以軒的追捕。
當年,她刺殺蘇澈時,靳以軒就已經對她動了殺意,只是時至今日,就容不下她了。
“你愛過我嗎?”她絕望的問道。
“不曾。”靳以軒冷冷的說了兩個字。
“不曾……”
諸葛寧汐耳邊回蕩著兩個字,一遍又一遍,宣告著自己這千百年來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可是,我愛過你,很愛,很愛,你要我去死,我當年就可做到,但我還是心存一絲期待,期待你會狠不下心,時至今日,我才明白,你僅是對蘇澈有心罷了。縱然你身邊沒她,眼里,心里,也容不下任何人。”
愛他,她錯了嗎?
愛一個人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