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軒冷漠決絕的話,令蘇澈瞬間心如刀絞,對他破口大罵起來。他冷笑著,不答話,將當年修復完整的一對玉佩重新掛在他們的腰間。
這是她曾經送給他的,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留點值得惦念的東西也好。
蘇澈這才知道玉佩竟然是一對,他已經說出這番話,為何還要他的東西?她將玉佩扯下來,扔到靳以軒手中。
“你的東西,我不要。”
“是看不上嗎?”
這是她曾經送給他的東西,不值錢,但他當做寶貝一樣珍惜著。
“是看不上送東西的人,東西價值高低并不重要,而是送東西的人在我眼里已經廉價了。靳以軒,你沒有真心,你的一切都是廉價的。”
“呵呵,我將真心交給你的時候,你珍惜了嗎?”他看著她,她眼里盡是憤恨,可是,他還是要讓她多恨他一些。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在意他的生死,可笑又可悲,他就當作她是在意的吧,他希望她會在意。
靳以軒心里無比矛盾,昨日,他還完全沒有預料到他們倆會在一夜之間發展到現在的局面。
這一世的等待。
這一世的苦心。
這一世的漫長。
誰來償還?
“是我一生都在作繭自縛,那么多年的等待,只是我一廂情愿的癡心而已,我突然間發現,我不喜歡現在的你了,這一世的你,不值得我喜歡。”
他故意說喜歡,而不是愛。
愛是刻骨銘心,不舍不棄。
喜歡是短暫的,不喜歡了就輕描淡寫的棄之一旁,即使珍惜,心疼也都是短暫的。
他愛她,愛得要命,這一世,如果她再明白一次,會不會又像前世一樣,痛心疾首。
愛一個人,會讓人畏首畏尾,優柔寡斷,甜到心里,也苦到骨子里。
他熬不過的感受,他不想讓她也同樣煎熬著,灑脫的放手,未嘗不是最好的選擇。
“靳以軒,你神經病,在我準備好讓自己全心全意喜歡你的時候,你突然說,你放手了,讓我情何以堪?”
“好吧,我們就此別過!”
蘇澈轉身離開,靳以軒一把拉住她的手,沉聲說道:“該走的是我,醉堂春是屬于你的。”
“你無權決定什么屬于我,什么不屬于我,我也不一定非得要你給的東西。”
“我明白了,你全心全意等的,只是從前的蘇澈,但這是今生,我找不到我從前的影子,更無法變得和從前一模一樣,你這個永遠都活在過去的人,我還是盡量遠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