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要趕我走,即使你趕我,我也不會走的,不然,連個為你擦藥的人都沒有。”
本是一道小小的術法就可以恢復的淤青,靳以軒偏偏正兒八經的拿出創傷藥膏,作勢要幫她上藥。
“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他打量著她的衣服,壞笑著問道。
“你神經病,我要睡覺了,你隨意。”
蘇澈掙脫他的束縛,又用被子裹住自己,懶得再搭理他。
“我隨意起來,后果很嚴重,你確定要我隨意?”
靳以軒拿著藥膏,坐到她身邊,仔細打量著她精致的面容,一個多月不見,她沒胖沒瘦,但很不開心。
他要哄她開心。
死皮賴臉的哄。
閉關了一個多月,他的心一點兒問靜不下來,什么放下,什么不愛,都是自欺欺人,他不想再欺騙自己了,很累。
讓她喜歡他,很難,但他想盡力去做,不管會不會實現。
“我說不過你,因為你不要臉,我要。”
“你要什么?”
靳以軒覺得她生氣的模樣有些好笑,瞬間被她逗樂了,連自己是個將死之人也忘了,這一刻,什么煩惱都拋之腦后,只想逗她生氣,再哄她開心,看著她生氣的小模樣,他覺得心都暖化了。
“靳以軒,你到底要怎么樣?”
“幫你上藥,或者,你自己來也可以。我看著長大的人,怎就不懂照顧自己呢?別的姑娘家細皮嫩肉的,磕著碰著都趕緊躲到心上人懷里撒嬌扮可憐,你呢?”
“我又不是紙片人,沒那么嬌弱,更何況我又沒有心上人。”
此言一出,靳以軒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僅是瞬間,又恢復了笑容,蘇澈用被子蒙住頭,并沒有看到他這一瞬間被傷了心的模樣。
他不以為意,只是笑著沒說話,將藥膏放在桌上,站起身來,走到一旁,背對著她,負手而立。
四周突然變得安靜,死寂。
蘇澈探出腦袋,以為他走了,沒想到他還沒走,看著窗外的夜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沒有出聲,他也不說話。
沉默,沉默。
不知為何,看著他的背影,她的心里漸漸開始緊張,又伴隨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暖。
原來,他還會來看她。
原來,她還有那么一點點希望他來看她。
這一個多月,她無數次想到他,他可曾想念過她?
怎么過了那么長時間,他才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這段時間,他在忙什么?魔界那些女妖定是想方設法的靠近他。
“靳以軒。”
“嗯。”他沒有回頭,淡淡得應了一個字。
無論在什么情形下,無論他心情好壞,只要她叫他,他都會答應。
“這一個多月,你可好?”
這一個多月,她想他了,像是想念親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