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現在的愿望也一樣,但她瞞著靳以軒,也不記得自己曾經也許下過同樣的愿望。
說出來就不靈了。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兩人逛完廟會,再次回到客棧,找到了蘇小軒,蘇小軒已經睡著了。
靳以軒一臉茫然,無辜的說道:“安排什么?”
“明知故問。”
靳以軒頭疼不已。
是真的疼。
自從他將血鐲還給蘇澈之后,就開始有了頭疼的毛病,每況愈下,但他還能忍,就沒有表現出來。
“我頭疼。”
“怎么了?”
他借此岔開話題,故意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他賭一把,她是擔心他的。
果不其然,蘇澈將方才正欲追問的事拋之腦后,擔憂的扶著他,他作勢往她身上靠去。
“頭疼,大概是想你,思念成疾。”
他的臉色煞白,逛廟會時,她就發現有些不對勁,這會兒更是蒼白得連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但嘴上還說著這番調侃之語,瞬間令蘇澈有些心疼。
“好啦,我帶你回魔界,是你事先布置好的就承認吧,我又沒有怪你。”
蘇澈眉頭緊皺,面上滿是擔憂之色。
怎么她突然這么機靈了?他的意圖表現得很明顯,一猜就中嗎?他也只不過想讓她開心而已。
靳以軒不語。
“怎么不說了?默認了?”
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蘇澈笑不出來,也不會怪他別有用心的安排了這出戲。
“你能為我花點兒小心思,我還是很感動的,沒有要怪你,你不必不敢承認。”
“真的……不怪我?”
靳以軒有些意外,若是以往,蘇澈定會大發雷霆,責怪他在捉弄她。但這一次,她猜中了,并且原諒了他。
“你本是出于好意,特意為我安排的,我很開心。想永遠在一起的兩個人,互相遷就的多,互相責怪,只會不幸福,你沒有責怪我出身低微,愚蠢木訥,我又怎會怪你特意討我歡心。”
靳以軒說話的語氣像極了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聽蘇澈這么一說,他突然覺得頭也不疼了,心里也不憋屈了,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暖暖的笑意。
“你只是個小女子,愚笨些,在所難免,不需要很精明,精明的人,活的累,傻人有傻福。”
靳以軒直言不諱的說道。
蘇澈對自己很無奈,每次被他說長道短,她都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反駁他,反而一次又一次的被他這些話暖到心坎里。
靳以軒這直言不諱的性格,怎么會有女子愿意癡纏他生生世世?而這個女子,正是她自己。
“是你,我就認栽,栽在你手里。”
“是你,我也認栽,很早很早以前,就認了。”
蘇澈將他帶回魔界,魔界里妖氣很重,回到魔宮之后,靳以軒的臉色漸漸恢復,蘇澈瞬間恍然大悟。
靳以軒不能離開魔宮太久。
就像魚不能離開水太久似的。
“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體,究竟是怎樣弄成這般模樣的?既然留在魔宮里對你有益,那你就別總想著往外跑。”
蘇澈坐在他身邊,像是在數落孩子般。
“你在魔界之外,我也僅是想望你身邊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