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軒帶她回了醉堂春,自己回了魔宮,近日,魔界事務繁忙,他必須顧全大局,不能總是在醉堂春陪她。
哐當一聲,睡夢中,蘇澈猛然驚醒,發現手腕上的血鐲碎成了兩半。
怎么會碎!?
這是靳以軒送給她的東西,血鐲上凝有他的妖法,怎會輕易就碎了?
她曾聽他說過,只要戴上去,就取不下來,她也曾試著取下過,無一成功。
“靳以軒……”
蘇澈后怕不已,拿著血鐲趕到魔宮,魔界大殿中只有楚洛塵和一位長老在議論著什么。
“蘇澈,你怎么來了,魔尊……”
“我……我去找他!”
她害怕聽到楚洛塵得后半句話,奔走至靳以軒的寢殿中,正見他坐在床榻上閉目調息。
這一刻,她瞬間定了心,松了一口氣,邁步進入寢殿中。
吱呀一聲,她前腳剛進入,房門瞬間合上。
“靠近點兒。”
靳以軒睜開眼睛,看到她緊張的神情,他笑道。
“血鐲碎了,你沒事嗎?”
她走近他,將碎成兩半的血鐲交給他。
靳以軒接過血鐲,放置一旁,將她順勢抱在懷里。
“沒事。”
“你是故意引我來找你的。”蘇澈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嗯。”
“我不能去找你,只能讓你來找我了。”
他委屈得像個孩子,再次拿起血鐲時,鐲子在他手中瞬間恢復如初,他將它重新套在了她的手腕上,并檢查她掌心的那道傷口愈合得怎樣了。
“我近日修為大減,長老們合力在整個寢殿設下屏障,將我困在此處,讓我好好休養,所以,只能引你來找我了。”
他將她圈在懷里,繼而解釋道。
蘇澈明了,方才楚洛塵大概是想告訴她,不要打擾靳以軒。
“那我來的不是時候,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你要丟下我?不嘛……要不,我隨你一起走?”
“……”
靳以軒這語氣,真是讓她又心疼又好笑。
“你不是不能離開嗎?”
“嗯,不能離開,不是無法離開。”
靳以軒慎重解釋道。
蘇澈會意,他這番用心是想讓她留在魔宮里陪他,那么,他就不用離開了。
“好,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不回去了,我陪你,現在好好休息,聽話。”
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丫頭片子竟然對靳以軒發號施令了,他愜意的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抱著她倒下一起睡。
“好好休息,聽話。”他閉著眼睛輕聲呢喃著。
蘇澈笑了,輕撫著他的眉眼,雖然妖魔幾乎都不必睡覺,但這幾日,諸事纏身,他就算是魔尊,也會累。
她除了心疼,這會兒不吵他,不鬧他,就是最力所能及為他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