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請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求饒的話,他聽膩了,充耳不聞。
“小二!”
“啊?!來……來了,客……客官。”
店小二趕緊跑過來,這幾個地頭蛇,他早就看不順眼了,今日竟然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真是大快人心,明兒城中定會傳得沸沸揚揚。
掌柜的也不敢出面幫襯誰,反正客官給的金子夠多,所有的損失都算在內也綽綽有余。
只要客官消氣就好。
不過,他到底是誰?旁觀者無一不感到好奇。
“杯子。”
店小二聞言,趕緊去取了干凈的杯子,重新送到靳以軒面前,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他又自顧自的喝起了酒。
幾個壯漢見狀,紛紛落荒而逃。
店小二和掌柜的對他連連稱贊,阿諛奉承,一番寒暄之后,請教他的名諱。
“靳以軒。”
他本不想回答,但覺得這兩人說了那么多,再加上也沒有得罪他,他好歹也給人家點面子。
于是,說了三個字。
緊接著,店小二和掌柜的就坐在他身旁,自顧自的如竹筒倒豆子般向他說著城里的大小事。
方才那幾個地頭蛇平日里欺男霸女,連府衙也要給他們幾分面子,后臺很硬。
“公子您明日可是要在城中出了名了。”
靳以軒只覺得凡人和魔都不過如此,欺凌與被欺凌,不過爾爾,也不搭話。
店小二興致勃勃的告訴他,明日午時有件轟動全城的大事,有名女囚要被斬首示眾,多年輕貌美的一姑娘,怪可惜的。
也不知道靳以軒有沒有認真在聽,一旁的掌柜的急忙給了店小二一記暴栗。
“和公子說這種有的沒的晦氣事兒干嘛?你找抽!”
店小二連忙閉嘴,還是止不住小聲嘟囔道:“這蘇姑娘真是太慘了,城里人都知道她被指腹為婚的夫家陷害,當了替罪羊,連官府都想為她昭雪,但她偏偏在認罪書上畫了押,神仙也救不了。蘇家落魄之后,她身為一門孤女,受盡欺凌,到了這個地步,想必也是萬念俱灰了。”
“蘇澈……”
只要有人提到姓蘇的姑娘,靳以軒腦海中就自然而然的聯想到蘇澈,脫口而出道。
“公子怎么知道?公子與蘇姑娘認識?難道是……”
同黨!?
不可說,不可說。
瞬間,店小二和掌柜戰戰兢兢,不知如何自處。
“什么!!”他方才有一搭沒一搭的聽他們說著,見他倆這反應,心里已然知曉他們所說的那個要被問斬的女子也叫蘇澈。
“我的亡妻,蘇澈,竟與你們所說的那人同名,巧了。我聽你們說那姑娘姓蘇,想到了我的妻子。”
原來如此!店小二和掌柜的這才放下心來。
“若公子不解釋,我倆真以為你會是那妖女的同黨呢!心有余悸,心有余悸啊!抱歉了,觸及到公子的心事。”
“是啊,那妖女蘇澈命中帶煞,幸虧公子與她素不相識,不然……額,抱歉,我倆并非對公子的亡妻不敬,僅是就事論事,說說城中的這個蘇澈姑娘。”
“既然她身世如此可憐,又怎么口口聲聲稱她為妖女?”
靳以軒原本對這些俗事提不起興趣,別人的生死與他何干?他也料定了那人僅是與蘇澈同名同姓罷了,不是他要找的人,不然,若是她,這百年來,他早就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