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撐著將海蝦吃完,這才在九黎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回到密室。
再次來到密室,九黎的心境大為不同。
仔仔細細的在密室轉了一圈兒,琳瑯滿目的珠寶,令人眼花繚亂。
滿心滿眼的羨慕,“師父,咱們鳳鳴山整個加起來,也沒您龍宮這一個密室值錢!”您說一個好好的東海二殿下不做,非要跑到鳳鳴山那鬼地兒,真真兒是妖獸哦~
阮尚眼見她惋惜不已的表情,覺得好玩兒,于是,隨手指了指堆在角落里的珠寶,無不落寞的說道,“這些與為師有何干系!為師如今是一貧如洗,時不時的還需要我的小徒兒接濟,實在貧賤的很吶!日后怕是還要九黎仙子能伸手拉扯一把才好。”
九黎下意識的捂緊了腰間的乾坤袋,即可婉拒,阮尚這廝可是挑剔的緊,人都已經到了鳳鳴山,可這嘴卻沒跟上!不是雨露甘泉不喝,不是美味珍饈不吃,就她那點家伙什兒,怎么養的起。
“這,這怎么說也是師父您的老巢,怎么能無半分干系呢!”若是偷偷的帶出去一兩件,這老龍王應該不會發現吧。
將小徒弟的心思摸得透透的,故作驚訝提醒她,“這些個東西都是登記了的,每日里有蝦兵們清點,少不得的。”
九黎難掩臉上的失望,“如此。”
阮尚話鋒一轉,“不過,你若是留下來,我自會偷偷的帶出去些,定然不會令人發現!”
如今,阮尚才省的,這世間最好玩兒的莫過于逗她徒兒來的過癮。
果然,他小徒兒的眼神兒一亮,回眸一笑,“當真?”
阮尚樂的自在,“當真,比地上的珍珠都真!”
隨后,雙手舒展開來,伸出食指沖著九黎勾了勾。
九黎心中警鈴大作,這孤男寡女共處密室,況且他對她還有那層意思,他還不會是獸性大發,想要對她怎么樣吧。
在心上咬著小帕子,糾結不已。
突然頭上一陣疼痛襲來,抬起頭來發現阮尚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瞧她,語帶揶揄,“這滿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好好的一個姑娘家,硬生生的被胡麻雀給帶壞了去,日后不許在聽那廝講書!”
九黎被人猜中了心思,啞口無言,但依舊硬著頭皮死撐,“我方才是在想著,要如何將師父伺候好,好讓師父多帶著珠寶出去。”
一本正經胡扯的模樣霎時可愛,阮尚以手握拳,遮擋住唇角的笑意,復又伸展雙臂,施恩一般,“過來,幫我將外袍脫下來!”
九黎后退一步,一手捂著眼睛,跺腳,“你,你荒謬!”
脫衣衫?又不是傷到了胳膊,怎滴就自己不能脫了?再者,兩人共處一室,他還要脫掉,不合適吧。
心下如此做想,但還是忍不住偷偷的將指縫打開了些。
不過是剛好露出一點縫隙,一張放大了的臉湊近,鼻尖對鼻尖的距離!
九黎大囧,不顧被人抓包的尷尬,猛的向后仰去,頭但是擺脫了,但腳下沒跟上。直挺挺的向后栽了去。
雙眼一閉,認命的向后仰去。
預料中的疼痛未到,腰上反倒多了一雙打手,隔著厚厚的衫子,都能感覺到腰上的灼熱。
試探性的睜開一只眼,對上一雙無奈的黑眸,語氣略顯親昵,“若是沒為師在徒兒身旁時時照料,我的小徒兒不知會惹出多少禍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