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雀氣急敗壞的將她的手撫掉,“定不下來,你說,你是不是要離開我們!”
九黎心里發虛,不敢與胡麻雀對視。但胡麻雀像是吃了粘合劑一般,她走到哪兒便緊緊的跟到哪兒,就連小二郎也若有所思的不放過她。
最后,在兩人“虎視眈眈”下,九黎停住了腳步,單手托腮,“你們到底想干啥!”
胡麻雀胡子一翹,張嘴就要來,被小二郎扒拉著臉推到身后。
帶著幾分深沉:“九黎,你真的要走?”
面對胡麻雀九黎還能亂侃一氣,不過,對上小二郎這張方正的臉,這信口開河的話怎滴也說不出口去。
眼珠子到處亂飄,就是不敢與他對視。
小二郎黑著臉,大步上前,九黎猛的退后一大步,雙手交叉護在胸前,“你站住!”
并未被九黎的喝止給鈍住,依舊步步緊逼,眼看著不到她跟前三步的距離,九黎慫了。
雙手合十,雙肩松松垮垮的作揖,“我招了,是,我是要走……”
“什么!”
一聲尖叫再次襲來,九黎探了探耳朵,“叔,好端端的這么大聲做甚,你就當我是出趟門的功夫,過幾日便回來了。”
胡麻雀上手就問去揪九黎的耳朵,九黎自然不肯,拉著小二郎就要躲。
以小二郎為圓心,胡麻雀與九黎前后追逐。
狼妖還好上一些,胡麻雀與九黎喘著粗氣,互不相讓。
九黎氣力不支,揪著小二郎的衣角一屁股坐在地上,余光正巧瞥見一覆蓋著寒光之人沖著他們走來,
待來人走近,才看清楚是看龍王。人未到跟前,這冷冰冰的話語倒先造訪,“九黎上仙真是好雅興,我兒為了上仙在密室的玉石床上不知生死,您在此處倒快活的很。”
說著余光還波及到其它二人。這一句話捎帶上三個人。夾槍帶棒的好不厲害。
三人也都不是泥人的性子,這來者不善,便也不打算忍氣吞聲,尤其胡麻雀最甚。
叉腰就要替他們正名。
腳丫子半步都沒離開原地兒,就被人拎著后背給拎住了。
只聽九黎在他背后輕聲道,“淡定,莫要沖動。”
胡麻雀自也有自己的顧及,最為主要的一點就是在龍宮的地盤兒就得聽人龍王的。更何況,他們家山主還在人手上,著實不宜硬剛。
所以這才跺腳佯裝氣憤,仰著鼻子沖人哼哼兩句,以表明態度。
小二郎那頭還算好,畢竟是沉穩的性子,不過面色也不好看就是了,安撫的瞧了他兩眼,也自動自發的后退兩步。
跟前空擋,九黎先是恭恭敬敬的行禮,隨后不卑不亢道,“龍王大人,他們都是我的親人,也是師父的親人,您如此刻薄他們,怕是不妥!”
龍王此時怒火中燒,自然也沒什么好臉色,“我兒為你生死難料,你卻在此風流瀟灑,九黎上仙當真是別致的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