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忽近忽遠,九黎眉頭時嗔時喜,再次醒過來之際,天已經大亮。
回想著昨夜得夢境。不知道事真實還是虛幻的。
那少年是阮尚的話,那女子自是不必說,是她得前世無異!
再聯想到初到雁蕩山之時,夢中之人。九黎陷入了沉思。
第一次做那樣的夢若是偶然的話,可這一次,她相信存在著某些必然的聯系。
烈焰刻意得將她安排在棲梧宮,還特意提醒這畫卷上的人是九黎仙子,以及他最后意味深長的笑容。
九黎頓覺心里發涼!
他在逐漸的替她恢復之前的記憶!
麻雀精披著一身魔侍的皮進來,就瞧見九黎傻愣愣的揪著頭發。
每每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這丫頭就會下意識的做這個動作。好歹頭發多,也不怕揪禿了去。
回頭看看守在門口的魔兵,麻雀精輕聲咳嗽一聲,
“九黎姑娘,您醒了?”
麻雀叔來的正是時候,剛想要喊他過來,被麻雀精一個眼神兒制止,
九黎相同的朝外頭瞥了一眼,提高聲音,
“起來了,你過來,幫我把衣服穿好。”
麻雀精將東西放下,窸窸窣窣的替九黎套上外衫。
“叔,我昨日似乎夢到以前事兒了。”
麻雀精笑笑,不在意道,“想會鳳鳴山了?”
九黎略顯急躁,“不是,是我的前世,夢里跟真的一樣!”
麻雀精手上一頓,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謹慎的看了看外頭,壓低聲音,“你如何確定那是真的?”
對麻雀精的所說的懷疑,也正是她苦惱想不通的地兒,將昨日的與烈焰的神情與對話,一字不落的告知麻雀精,麻雀精嘖瞬間懵了。
“竟然還有這等事兒!”
胡麻雀一時間也猜測不出來這其中到底做些什么奧妙。
九黎從醒來之后,總覺得,心口處好像多了點什么似的,暖融融的。
兩人正欲嘀咕此事,聽見外頭魔兵一聲,“二殿下!”
麻雀精腳上安裝了彈簧一樣。噌的跳了起來,裝模作樣的替九黎披著衣服。最近喃喃道,
“九黎姑娘,洗漱用具也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九黎配合的哦了一聲,麻雀精眼神兒帶著彎兒得提醒她,烈焰是外男,不能隨意闖進姑娘家的寢殿。
偏九黎是個大條的,愣是沒瞧出來麻雀精是個什么意思。將衣服穿戴妥當了,從床上跳下來,才后知后覺的指著烈焰,旋即雙手抱胸。
大怒,“你,你,怎么就真么床進來了,男女授受不親你可知道!”
麻雀精暗自神傷,真是不知道他和山主是不是將九黎教的太過于隨性了一點。
烈焰彎了彎唇角,將“魔侍”揮手趕了出去,找了個位置坐下,瞧她的神情有些惋惜。
“這真是來的不巧,都說美人出浴,美人照鏡,美人初醒,各自有各自的風情所在。可巧,正生生的錯了過去。明日,明日我定會早些過來。”
如此無恥!不過也只敢再心頭罵罵,瞧著這廝今日一早心情大好。定有什么幺蛾子了。
“不是在查你大哥被陷害之事么,二殿下怎么有閑情逸致,過來關照起我來了?”
若是說昨日之事與他無關,自是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