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尚未回答,只是看著她笑笑,“你可以試試看?”
陰風側側,九黎縮了縮脖子,笑得狗腿,“我九黎上仙這輩子有你這一個徒兒已經心滿意足了。我又不是受虐狂,非要幫著人家帶孩子。”
最重要的問題是,她法術不濟,且要靠著她這個乖徒兒過活,定不能將人給惹惱了去。
阮尚滿意的摸著她的頭頂,笑言,“真乖。”
春風滿面的帶著九黎一同來到樹下。
霎時間變了臉,哪兒還有對待九黎半分的柔情,神情嚴厲道,“阮桑,你來鳳鳴山,你祖父與父親可知情?”
阮桑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侄兒只是想過來瞧瞧叔父,祖父與父親那兒,尚未來得及通報。”
又怕阮尚責怪他辦事不利,忙解釋,“祖父,已經送回龍宮了,安然無恙,還請叔父放心。”
阮桑快要哭出來了,阮尚依舊神情嚴厲,沒打算放過他的樣子。
九黎心中不忍,想要勸說兩句,這對待孩子啊,得哄著。不能來硬的。
絲毫沒記起來,她曾將阮尚當小丫鬟一般的使喚的情景。更別提哄著。
沒開口,被麻雀精攔住,暗自沖她搖搖頭。這教育孩子的事情,還是得山主來。
給九黎遞了個眼色,九黎心領神會,與麻雀精悄悄離開。留下他們叔侄兩個。
麻雀精與九黎相攜離開,良久之后,麻雀精打破了沉默,
“九黎丫頭啊,不,此時應該喚你一聲九黎上仙。”
說話見行了個大禮。
別看九黎在阮尚跟前兒總是氣短,但在外上仙的不怒自威的風范還是有的。
不緊不慢的將麻雀精扶起,“麻雀叔,沒有讓人在前,不必行如此大的禮。”
麻雀精堅持,“您是上仙,能與上仙有如此淵源,是小妖兒的榮幸,豈敢造次。”
說不不了麻雀精,九黎也懶得白費口舌,“隨你吧。只是日后在這鳳鳴山會少不少樂子。在人前,還請麻雀叔喊我一聲九黎。”
麻雀精連連稱是,“上仙放心。”
說到底,兩人一時間無話,氣氛霎時間尷尬了起來,
九黎頻頻想要找話題,但是到了嘴邊的話,見麻雀精正襟危坐,如何也說不出口去。
末了,嘆息一聲,“罷了,你且先下去吧。”
待麻雀精離開,九黎失落的將袖袍搭在臉上,背靠榕樹下。
阮尚過來之后,見到的便是落寞郁郁寡歡的場景。
撩開袍子在她身旁坐下,輕柔的將她的袍子取下,柔聲道,“可是麻雀精惹你不開心了?”
九黎懶懶的靠在樹干,“為師一向不喜與人打交道,千年來,嘖唯有你與赤焰兩個親近之人。”
阮尚神色一沉,旋即將她的臉扳過來,望著她認真道,“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我自然知曉,只是今日見到麻雀精,并無往日般親近,這心里如針扎一般難過。”
九黎千年來,并不曾真的見過什么外人,有的也不過是點頭之交,所以對待感情之事,一向憑借自己的好惡。
想來,麻雀精是因為礙于九黎上仙的身份,與她疏遠。所以她不知該如何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