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桑瞧著進氣兒少出氣兒多的麻雀精嚎啕大哭,
“麻雀叔,你別死啊。”
麻雀叔眼睛微微合著,“別哭,都不許哭,是我罪有應得!”
九黎眼睜睜的瞧著麻雀精在她懷里化作一縷青煙。
雙手保持著懷抱他的動作,良久不能回神兒。
阮尚怕她手腳僵硬,坐到旁邊,將她抱在懷中,輕聲寬慰,
“想來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結果。你也不必太過于難受。”
九黎呢喃道,“是啊,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這只老麻雀怎么能這般自私,他只想著自己的感受,可有想過他身邊的這些人會怎么辦!”
“麻雀精這般,也算是兩全。”
對魔尊既沒有辜負,對他們也有交代,若是換作是他的話,想來也會和麻雀精做出一樣的選擇吧。
“若我能早一點察覺到他的企圖,他也不必……”
沉浸在自責中的九黎,令阮尚很是擔憂。
將人板正,一板一眼的告誡,“我知你心中對麻雀精有所愧疚,可你莫要忘記,他也是罪魁禍首之一,若不是因為他,蒼梧也不會從苦海底被放出來,說到底,他救你,也是為了彌補心中的虧欠!”
阮尚的話有理有據,但九黎聽罷,覺得刺耳不已。
氣呼呼的瞪他,“他與你相處千年之久!”
“可他也欺騙了我千年之久!”
九黎語塞,胡攪蠻纏,“難道你對他沒有一丁點的感情?!”
阮尚氣結,他若非沒有丁點的感情,豈會施救。偏九黎還不理解,
“難道本山主要跪謝胡麻雀對師父以及侄兒的救命之恩才是!”
剛才還好好的兩人,突然間爭執起來,阮桑默默的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相勸。
蟹將遠遠的過來,瞥了一眼面色不善的阮尚后,識趣兒的跑到阮桑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這才退下。
阮桑怯怯的上前喊了一聲,阮尚沉著臉看他,
“叔父,烈焰被抓住了。是不是要帶過來?”
阮尚的火氣沒處兒發,冷哼一聲,“來的正好!帶上來吧!”
九黎從他懷抱里爬起來,雙手抱胸,虎視眈眈的盯著被困的結結實實的烈焰。
蝦兵將烈焰隨手一推,跌倒阮尚的腳邊兒。
烈焰面容憤恨,不屑的嗤笑一聲,“落在你們手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阮尚面無表情,“要殺要剮?你以為你會死的如此痛快!本山主回令你魂飛魄散!”
說話間要動手,九黎先他一步,手持龍吟刀,捅向烈焰的胸口。
阮尚驚訝回頭瞧她,
九黎步步逼近烈焰的跟前,恨得咬牙切齒,
“烈焰,我曾瞧在你大哥的面子上,一再給你機會。可我一直到今日才發覺,我錯了,因為有些人性情原本就是惡!”
烈焰勾起嘴角笑得難看,“九黎姐姐,你原本就想殺我了吧。臨死之前還能搭上一個麻雀精,也算是死得其所!”
不提及麻雀精還好,提及麻雀精九黎恨極,一掌將人推出數十丈。
烈焰赤紅著眼緊緊盯著九黎,“九黎,你今日若是不將我挫骨揚灰,有朝一日,我烈焰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烈焰此人一向狡猾狡詐,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他如此說,阮尚心中隱隱不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