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阮尚咳嗽的厲害,九黎心虛不已,
“我可有說錯什么?”
阮尚一反常態,別扭道,“不曾,只是想到日后再也也見不到你,心中難受罷了。”
方才好好的氣氛,一下子沉重下來。
九黎試圖緩和,“阮尚,烈焰曾說,這斷崖或許能清除你身體里的瘴氣……”
阮尚的臉又黑了幾分,心中對九黎的決定有些不滿,但隨后想到日后若是他不在了,赤焰也能照顧她一二,所以壓下心中的醋意,笑道,“九黎,赤焰待你的心思昭然若揭。雖說我對他一向不甚喜歡,可此人也算的上是個值得托付之人,若是我真的去了,你與赤焰……”
讓他們在一起的話還是說不出口。
不等九黎表明態度,阮桑替猝不及防的聲音傳了來,“叔父,你可好些了?祖父與父親來了。”
龍王見到“奄奄一息”的兒子,哪兒還有半點嚴父的風范。
張開雙手奔了過去,將阮尚抱住,老淚縱橫,“兒啊,你怎么傷成這樣子了!”
說話間,該時不時的剜上幾眼九黎。
阮籍瞧瞧給九黎使個眼色,令她莫言介懷。九黎識趣兒的候在一旁,沒敢出聲。
她將人家兒子害成那樣,被人親爹剜上幾眼也是輕的。如果換成是她,誰敢動她身邊之人,她定要給那個人個痛快。
阮尚倒吸口氣,悶聲喊了一聲,“父王――”
龍王將人往外推了推,“可是哪兒有不適?”隨后打量著阮尚的眉眼,稍稍安心,寬慰他道,“無礙的,雖說你中了瘴氣之毒,可這斷崖可以克制住你身體里的瘴氣,過些日子,待你身體里的瘴氣散盡,便可復原了。”
龍王越說,九黎臉上的表情越是古怪,
不合時宜的打斷龍王,“你方才說,這瘴氣并無大礙?可他剛才明明都……”
都要交代遺言,而她也準備隨著一同去了。
龍王突然說并無大礙,九黎感覺幸福突然間來的有點快,有些玄幻啊。
“龍王,你不是騙人的吧?”為了能令自己家兒子能有強烈的求生欲,撒謊的事兒,他也不是干不出來啊喂。
龍王從鼻孔里嗤了一聲,
“本龍王何時說過假話。本王也曾中了烈焰的暗算,身中瘴氣,正是在這斷崖里,才能抱住一條老命!”
九黎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表情了,慶幸中夾雜著歡喜。
“乖徒兒,上天眷顧,你命不該絕,等你身體復原,為師帶你回鳳鳴山!”
阮尚還沒來得及開口,龍王立刻氣哼哼的打斷,攔在他跟前兒,
“九黎上仙,我兒已為你鳳鳴山付出良多,是時候將他歸還我東海了!”
如今的東海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休想再從他手上將他兒搶走。
與龍王氣急敗壞不同的是氣定神閑的九黎,
九黎越過龍王,滿臉的篤定,“乖徒兒,你可愿意隨為師回鳳鳴山?”
這根本就是一個陳述句,毋庸置疑的好嗎。他阮尚不跟他回鳳鳴山還能去哪兒,難道真的回去跟阮桑那小蘿卜去搶東海龍王的位置不成。
她的徒弟她最是了解,一向眼高于頂的阮尚。怎么會屑于龍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