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到此,心中不免悲痛。他自幼條件優越,天之驕子,可今日竟然被一區區的蛇妖,所傷。若是被他父王所知,他該有多失望!
心中失望,便也無甚斗志。閉上眼就等著一眾小妖兒們群起而攻之!
預料之中的聽筒并未來臨,反而轉身被人拖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想要抬頭,被人一把按住都,頭頂傳來一聲熟悉的凌厲的女聲,
“哪個小妖兒敢傷我九黎的徒兒!解藥交出來!”
沒見九黎如何動作,便聽見地上一片哀嚎聲,陣陣入耳。
女聲又凌厲幾分,“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九黎定燒穿這鳳鳴山,大家一拍兩散!”
這話是惡狠狠的,可聽在阮尚的耳朵里卻是陣陣的暖心。
他貴為東海太子,可東海與父王帶給他得一直都是嚴苛,冷漠,母親過世后,從未有人像這樣報過他。
忍不住想,這時間長些,再長些……
“上仙大人,是,是小妖兒一時大意,傷了人。大人千萬息怒,莫要燒了鳳鳴山,若是沒了這鳳鳴山,咱們都要無家可歸了!”
對眼前這個少年他們不了解,可對于眼前這個女魔頭,他們心里可是一清二楚,說要燒山,那就絕對不會是水淹!
乖乖的將解藥交上去。九黎臉色才緩和些。
環視一圈在場的小妖兒,厲聲道,“今日,你們幾個,都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他,是我九黎罩著的。日后你們若是敢再打他得注意,本仙主定會將這鳳鳴山燒的一絲不落!”
小妖兒們連連應承,此事才算作罷!
小妖兒離開,九黎一把將她那個不成器的徒兒踢翻在地,怒不可遏,“我堂堂九黎上仙的徒兒,是個廢墟么?被人欺負到頭上,竟不知道動手打回去!你說說,你說說,怎么這么愚蠢!”
阮尚瞧著與剛才判若兩人的九黎,問道,“師父,你剛才為了我放火燒山可是真的?”
九黎一頓,這是重點嗎?!瞧著自家徒兒期待的小眼神兒,依言道,
“那是自然。你是我九黎的徒兒!有師父在一日,即使你將天給捅破個窟窿,那還有我這個師父給撐著!誰讓你是我九黎上仙的人呢!”
這話說聽起來有些哄騙他任勞任怨做飯的嫌疑,但阮尚心中依舊對此深信不疑。
九黎躺在貴妃塌上,盯著面上仍舊有些尷尬的阮尚,幽幽道,
“我竟不知你竟如此好騙!”若她早知道幾句話就能收復她那乖徒兒的心,何必整日里想著法的撒潑打滾,混飯吃!
阮尚見九黎臉上原來如此的表情,有些激憤,“九黎,你當年說如此說,莫不是哄騙我心甘情愿任勞任怨受你指使吧?”
九黎聳聳肩,神色鄭重,“不敢,不敢,阮尚山主,風流倜儻,為妻的一見傾心,否則為何要將你拐回鳳鳴山?!如此想,是不是心里好受了些!”
如今與阮尚回想起來當初得那些陳事,突然間有些慶幸。
若不是當年她死皮賴臉,不顧臉面的將阮尚給拖回鳳鳴山,她不敢想象,如此善解人意的“小徒弟”會被誰給騙了去。
像她這般沒心沒肺,還被人捧在手上,當作寶貝。
若是換作其它女子,不知會被他寵愛成什么樣子。
念及此,九黎突然有些心疼阮尚,軟軟道,“夫君,若是日后再有人想要對你甜言蜜語,你萬不可相信!”
阮尚頭上閃過幾條黑線,頗為無奈,又有些慶幸,她神經如此與眾不同。
笑言,“那就有勞夫人日后多多說些甜言蜜語,做些補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