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悠悠地從睡夢中醒來,自己也沒什么大礙,大概就是氣急攻心吧,他認為自己的病情是這樣的。
心想這樣躺著也不是辦法,打算今天就回去了。
于是自己提著輸液的東西,打算去找護士。
在醫院走廊逛了一圈,不管醫生還是護士都很忙,沒空搭理寒雨。
寒雨直接放棄了,打算回去等著,剛好那個護士就看到了寒雨。
“哎~你干嘛呢?是要去廁所嗎?”
看著這個熟悉的護士,寒雨倒有了種親切感,“不是,我覺得好了,打算回去。”
護士肯定不會聽病人的一套說辭,“好,先檢查一下再說。”
寒雨也算配合,乖乖回了病房。
護士量了體溫,接著看了其他地方,點了點頭:“可以了,輸完這瓶就回去吧。”
“好!”能離開醫院,寒雨自然就開心了。
他看護士走了,就拿出手機刷了起來,早就把那天的事放在一邊了。
要不是柳元歌突然到來,他可能一直玩游戲到出院。
“你怎么來了?”
還是寒雨先問出口。
柳元歌一臉嚴肅,沒有半點想要開玩笑的意思:“李蘭死了。”
四個字就這樣重重地打在寒雨心上,仿佛得了耳鳴,十分痛苦。
“不可能!”
明明就一拳的問題,怎么可能要命!
“呢,報告。”
柳元歌直接甩了一個文件給寒雨。
寒雨顫抖著手拿起來,清晰的兩個字“李蘭”,還有“死亡確認書”五個字直接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有些癲狂了,“假的,那一拳不可能要命!就算磕到了桌子也不可能!”
門后的顏司明注意到了寒雨情緒失控,立馬去通知了醫生。
很快就有人趕了過來,柳元歌也順勢出去。
“看吧,完全不用多考慮。”
顏司明伸出手給柳元歌點了個贊,“想來也不會再繼續下去了。”
柳元歌笑了笑,“剩下交給你了,我去會會李蘭,辦完來我家。”
“好。”
見顏司明答應,柳元歌就去了這家醫院的另一個病房。
等寒雨情緒穩定下來,醫生離開,顏司明就走了進去。
“寒雨,雖然你是孤兒,從小就是死里逃生般的生活,但不是你做壞事的理由,你不值得同情。
另外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父母沒有拋下你,只是在你很小的時候被叔嬸一家偷偷拐賣了,你父母一直都在找尋你的身影,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寒雨直接驚到說不出話來,他從小最恨的就是父母,恨父母為什么生下他又不要他,自己最早的記憶就是在流浪,唯一的依靠卻是個街頭乞丐,而且不久后乞丐也凍死了。
從此他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們合伙欺負,每天的拳打腳踢和辱罵已成日常。
若不是做那些所謂的偷雞摸狗的事情,他也不會有現在這般的體面,別說上學了,尸體都不知道在哪兒。
現在眼前的人卻說自己其實有一直關心著、找尋著的父母,那他恨了那么久,是恨錯了人嗎?
顏司明過去遞給了他一張紙,“上面是你父母家的地址,你有三天時間。”
寒雨接過,“三天,是說三天后我就要坐牢了嗎?”
顏司明沒有回答,直接走了。
留下寒雨看著那張紙條,默默流淚。
此時李蘭的病房。
“都是熟人了,是不是呀?李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