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范全拿短匕抵在孔大夫脖子往前走,兩位衙差只好步步后退。
這時一位衙差試圖讓他放下短匕,道“不是,你為什么想到孔大夫了也許程曉姑娘更是陸公子想要保護的人呢孔大夫現在有更大的嫌疑是罪犯啊”
范全道“哼,少來糊弄我”
說話間他已經帶著青枝出了房門。
許婆子和另外兩個婆子站在院子里,看到這個情況都發出了驚呼聲,連忙趕來圍觀了。
這時一大批人都趕來了,還有陸知府。陸知府看到這范全,便明白這人大概是早就看中青枝作為人質了,現在不能和他碰硬,必須先穩住他,讓他不要做魚死網破之事。
于是他吩咐左右眾人道“你們暫且離他遠點。”
這范全道“你們全都立即放下武器,否則別怪我的匕首不長眼睛”
陸知府命令大家都放下武器。
等大家都放下武器后,陸知府看著范全手抵著青枝的匕首,見是一個極短的短匕,大概只有一寸長,但卻一看便很鋒利,于是問眾人“是誰給他搜的身,怎么竟然讓他留了匕首在身”
一個衙差站了出來,面色急為慌張失措,他彎腰道“回大人,是我搜的。”
“你如何搜的”陸知府凝著眉頭問道。
“小的搜了他的全身,但沒有搜他的發束,我估摸著他的匕首可能是藏在發束里的。小的失職,請大人懲罰”這衙差說話時說話時低著頭,語氣甚是惶恐。
他可是臉鞋子都搜了的,卻獨獨忘記了發束。
都怪以前搜發束從來沒有搜到有人把武器藏在發束里的,所以便大意了。
陸知府沒再追問,只是道“這次給你一次機會,下次要好生搜身”
“是”這衙差連忙后退了一步,退到和其他衙差并排的位置。
就在這時,去給陸世康通風報信的衙差已經氣喘吁吁地返回,剛剛站定就對陸知府說道“大人,小的剛才去了三公子那里,他說”
“說什么”陸知府問。
“他說孔大夫的事情和他沒關系,他不會過來的”
青枝聽到這里,一時之間心里一冷。此時脖子的匕首似乎也變得更冰涼刺骨了。
心里暗暗想到,誰知道自己真出事時,他竟真不聞不問
還是他也認為自己果真是給程曉藥里下毒的人
那他那夜那話又是什么意思
讓她只是等著便可,意思是讓自己不要再費周折試圖改變什么他是認定了自己有罪
對一個人完全心灰意冷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冷到極致。
正胡思亂想間,就聽自己身后的范全道“什么陸世康不在乎她的死活他不在乎也無所謂,反正今日要么我出去,要么她死”
說到這兒他又對陸知府吼道“你兒子不管她,你也不管了那行,既然你們都不管,我一下刺死她了事”
陸知府這時大聲道“你切莫亂來你的案子尚未了結,或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