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睡的這般沉,又勾起了她想要在他身上查找一番青銅牌的**。
于是,她在椅子上轉過身,讓自己面對著他,輕輕叫了聲:“陸公子……”
“陸公子?”
“陸公子......”
在連叫幾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后,她決定進行自己的動作。
像那日一樣,她悄悄將手伸進他懷里,在衣服里搜尋著是否存在那日摸到的硬綁綁又薄薄的東西。
讓她驚喜的是,她再次摸到了它。
那物的大小摸起來似是和她丟的那青銅牌差不多,厚薄也差不多。
正要將它拿出來時,只聽到陸世康的聲音突然響起:
“孔大夫?”
又是此前那震驚的聲音,又是那張震驚的臉。
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當真如此震驚。
她的手再次突然之間停住了。那硬綁綁又薄薄的東西再次從她手里滑落了。
臉一下羞得滿臉通紅。
耳旁又聽到他那帶著一絲調笑的聲音:
“孔大夫是否覺得現在便是幫陸某把心脈的時機了?”
上次在酒樓,她確是說過,她覺得需要的時候便把,她覺得不需要的時候便不把。
心里一聲長嘆,只好回道:“嗯,我只是想看看陸公子的心脈,和前幾日相比,是否有所改善。”
陸世康一字一頓回她道:“既然如此,那孔大夫請仔細把好了。”
她不再回話,臉再一次紅到脖子處。
手指觸摸到的,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而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也似那日在逃離望江樓的那一刻一樣,撲通,撲通,無論如何也無法止住。
這一刻,明明很短,卻似無比漫長。
在她從他懷里抽出纖纖玉手時,便聽陸世康問道:“孔大夫可有定論了?”
“你這幾日好多了。”她回道,卻是不敢看他的臉。
“多謝孔大夫關心了。”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不必客氣!”她有些懊惱,聲音提高了些。
“孔大夫臉這么紅,是天氣太熱么?”耳旁又傳來他的聲音。
“你何必明知故問!”
只聽他慢條斯里回道:
“陸某怎知孔大夫因何臉紅,在陸某看來,孔大夫必然是熱的......”
她現在確信了,他不說話還好,只要說話,便句句調笑。
當下便不欲再回他。拿起醫書,又開始翻看。
剛低下頭,便聽到耳旁他低低的聲音:
“孔大夫當真不是借行醫之名對本公子行龍陽之禮?”
她也不看他,眼睛只是盯著醫書,皺眉道:
“陸公子因何一再認為孔某有龍陽之好?”因怕其他人聽到,說時也不得不壓低聲音。
他再次低語:
“因為陸某發現,孔大夫每次都是趁本公子熟睡之際,方為本公子把心脈,孔大夫不覺得......太巧了么?”
“你......”
“孔大夫放心,陸某說過會為你保守這個秘密,陸某一定說到做到......”
當下青枝唯一想做的事就是伸出拳頭打他一頓,但又覺得男女之間如此做法不合禮儀,且自己若真是揮拳打他,會讓自己女兒態盡顯。再者,當著他這些下人的面,如此做法也易讓人心生困惑。于是不得不按住性子,不再理會他。
而他,也再次沉默了下來。
躺在他那張躺椅上,一動不動,似是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