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啊。”齊方擔憂的臉上毛孔都快豎起來了。
“走吧。買武裝用具去。”陸世康打馬快行了一步。
齊方發現自己的話三公子一點也沒聽進去,只好不再勸阻,和付周一起跟在后面。
三人到了西邊的鎮上,太陽已經略有些西斜,便在鎮上最好的客棧用了午膳,然后陸世康在客棧休息,讓齊方和付周去買幾樣東西。
要買的東西分別是農夫裝六件,鋸子三把,帕頭三個,還有兩件東西是齊方和付周想不明白的,那便是石黛,胡粉。
在兩人買好東西回到客棧,三人便出發往望山居趕去。
在他們往望山居趕去時,陸媛清和何櫻已經早他們一會抵達了望山居。
陸媛清敲門后,錢嬸過去開門,見是兩個年輕女子站在門口,后邊有三個男子,一個看樣子是馬夫,兩個看樣子小廝模樣的人。
錢嬸問:“你們是?”
“我叫陸媛清,我三兄長陸世康前幾天剛來這兒,在這兒養傷。”陸媛清道。
“啊?你是媛清啊?你就這么大了?”錢嬸印象里的陸媛清還是個小小的女孩兒,現在長這么大,她自然是完全認不出來。
“你是?”
“我是錢嬸,怎么媛清你不記得我了么?”
“不記得。”陸媛清實話實說道。
錢嬸陪笑道:“不記得也正常,那時候你是個小丫頭片子呢。”說著看著何櫻,“這是?”
“我表姐,何櫻!也來過這兒的!”
“何櫻?”錢嬸上下打量了一眼何櫻,倒也是有點兒印象,記得十年前老爺子陸振的女兒一家也來過幾日,當年她也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現在看起來,也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長得真標致。”錢嬸忍不住贊了句。
陸媛清最煩和何櫻一起出門的原因便是,不管去哪兒,別人都是在夸何櫻,忽略她。
她倒不是妒忌她,就是覺得,那些人眼睛里只看得到長相,對何櫻的矯揉造作一無所知。
于是她一步走到院里,對胡三大聲道:“胡三,快去看看我三兄長在哪兒!”
躺在床上養傷的吳山聽到外面陸媛清的聲音,大吃一驚,心道,這四姑娘怎么來了?還叫他的名字?
他連忙在床上大聲應道:“四姑娘,我在這兒!你三兄長出門玩去了!就我一個人在家!”
胡三正想回應陸媛清的話,聽到吳山在里面回應,就知道吳山又將“胡三”聽成“吳山”了。
他快步來到吳山的聲音傳出來的房間里,便看到吳山躺在床上。
接著陸媛清和何櫻也走了進來。
“我三兄長呢?”
“出去了,去哪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么不去?”
“我?我被孔大夫壓傷了,不想走路。”
“什么?被孔大夫壓傷了?怎么壓傷的?”
“孔大夫上樹摘樟果吃,剛好掉在我背上,就把我壓傷了。”
陸媛清哈哈大笑道:“吳山,你怎么這么倒霉?”
吳山委屈說道:“四姑娘,我都這么倒霉了,你還這么笑,四姑娘你覺得合適么?”
陸媛清又笑:“難道這事不好笑?孔大夫那人,也會爬樹?唉呀,錯過好玩的事情了。看來我該早點來的。”
“我都受傷了,這事確實挺好玩的。”吳山撇嘴。
“那孔大夫又去哪兒了?”
“去給人行醫去了,他現在每天天一亮就出去,傍晚才回來。”
“我三兄長不陪他一起去?”
“孔大夫每天可忙了,每天都是早早就走,我每天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走的,他好像都沒在這兒吃過早飯,也不知道他每天在哪兒吃的早飯。”
“是這樣啊……”陸媛清像雞吃食一樣點了點頭。
這可和她想像中的畫面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