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她也要把她三兄長一起弄去。
不然她哪有兩男一女的好戲可看。
青枝一時想不到話語反駁她,正沉思苦想時,便見陸媛清叫著剛起床在門口站著的齊方道:“齊方,快去叫我三兄長,孔大夫要他帶路去個地方。”
齊方應道:“好。”
在青枝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時,齊方已經進了陸世康的房間。
齊方走到了陸世康床前后,對還沒醒的陸世康道:“三公子,醒醒。”
陸世康睜開睡意惺松的雙眼,問:“齊方,這么早什么事?”
齊方道:“剛才四姑娘說,孔大夫今日要你給他帶路,去個地方。”
“什么地方?”
他有些疑惑。
孔大夫會讓自己帶路?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她對自己的抗拒和躲閃,他看的比誰都透徹。
“是四姑娘說孔大夫讓你帶路的,具體什么地方,她也沒說。”
“媛清說的?”
“對。”
陸世康苦笑了一下,他不知道他這妹妹是怎么了。
她可是發現了什么?
邊苦笑,邊起了床,將衣服穿在身上。
在他穿衣服的過程中,齊方已經出了門將洗漱用具擺放好了。
待洗漱完畢,他走到院里,便看到院里站了孔大夫,陸媛清,何櫻,以及吳山。
吳山也站在那兒,是他起床后見院里站了孔大夫,陸媛清和何櫻,覺得奇怪,于是問了陸媛清,這么多人是要去干嘛,陸媛清便說了今日孔大夫去行醫的地方需陸世康同去,吳山便決意也跟著去。
這幾日他背疼,陸世康去哪兒都不帶他,在這宅里呆著他快悶出病來了,雖然眼下背上的痛還有些隱隱約約地沒有全好,但他決定忍痛前往。
陸世康走到幾人面前,看著青枝道:“怎么孔大夫今日行醫,想要攜家帶眷了?”
青枝也不看他,而是看著院里的池塘水面道:“是你妹妹說有個地方以老人居多,想讓我去那兒行醫,但她卻不記得路,只有你來帶路了。”
陸媛清忙道:“三兄長,你還記得我們六年前從這兒出發去明月山的路上時無意中路過的那個大山深處的小村莊嗎?那兒幾乎家家戶戶都只有老人和婦孺,未見過年輕男子,說是年輕男子都去明月山做生意去了。”
“你說的是明月山西側距離明月山三里路的一個村莊?”
“應該就是那兒,我那時小,哪里知道那兒距離明月山有幾里路。”
“那個村莊,似乎叫壢下村。”
之所以記得那個村的村名,是因為當時他曾問過父親,村口村牌上的那個“壢”字怎么讀,父親告訴他,那個字和“歷”同音。
當年馬車從村西經過村東,在村中遇到俱是老人和婦孺。焦伯問一位老人明月山在哪兒時,曾順便問了那位老人,因何村中未見過年輕男子,那老人告訴焦伯,他們村的年輕人自從一個人在明月山下擺攤做生意發了些小財后,就陸陸續續都去明月山附近做些小生意去了,所以村里便只剩下了老人和婦孺。
如今六年過去了,也不知那村里現在是不是還是和從前一樣。
“要本公子帶路可以,不過……”他看著青枝故作冷冰的面孔,道。
“不過什么?”青枝問。
“等到了轎子里,本公子再和你說。”
“還要坐轎子去?”
“去那兒不坐轎子,只怕到了天黑也走不到。”
陸媛清此時道:“剛好,兩個轎子,我和表姐坐同一個轎子,孔大夫你便和我三兄長一個轎子。”
“我……還是騎馬吧。”青枝道。
吳山道:“那馬可是我和齊方騎的。孔大夫還是和我三兄長一起坐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