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喝啊?”陸媛清小聲道。
“做樣子要做足不是么?”他低聲說了句,然后低頭喝了一口舀子里的剛打出來的井水,道:“好甜。”
陸媛清又低聲問:“你看清她的臉了嗎?”
“沒看清。”他回道,擦了擦嘴角的井水。
剛才在門邊,荷花只是扭了一下頭就轉過去了。
后來她就沒正眼瞧過他們。
“沒看清怎么行?”陸媛清嘀咕著,對著荷花剛才進的那個門大聲道:“姑娘,我能問個路嗎?”
“問吧......”里面傳出了荷花的聲音。
陸媛清心道,這荷花怎就不出來呢。莫非,是因為吳山現在看起來特別像個打劫的?
“姑娘,能出來說話嗎?”
不觀察觀察她說話的的神情和態度,她怎么分辨這荷花是個怎樣的姑娘?
相由心生。
得先觀其相才能將她的秉性猜上一猜。
“你們只是問路,不必我出去吧。你說你們想要去哪里?”
“江北城,姑娘知道路嗎?”
“出門往南再往西,一直走就到了。”荷花在屋里面回道。
“好的謝謝姑娘。”陸媛清道。
荷花姑娘就是不出來,她愁啊。
“荷花姑娘,你這籃里的菜賣嗎?我想買些回江北去。”
陸媛清說完才想起,自己剛才問的是到江北如何走。
唉,一句話就讓自己露餡了,但愿荷花姑娘沒聽出來。
“不賣,你愛要就提走吧,不值錢的東西。”
屋里傳出荷花的聲音。
陸媛清意識到,可能真是吳山的妝容使得荷花姑娘怕了。
這可怎么辦才好?
她站在院里,想著該如何才能讓荷花出來。
沉思片刻她回道:“姑娘,我們不是會白吃人東西的人,你能不能出來下,咱們談個價錢。”
“好。”
便見荷花走了出來。
氣人的是,她臉上似乎涂了什么黑漆漆的東西,看不出相貌來。
看她樣子陸媛清就明白了,這荷花姑娘是怕自己被狼給惦記上了,所以給她自己臉涂黑了。
“一兩銀子,不買就算。”荷花道。
“什么?一兩銀子?”陸媛清心道荷花姑娘也太狠了。
“買不買?”荷花不耐煩道。
吳山說:“不買了不買了。”
他現在只想離開。
他剛說完,就聽身后有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我讓你們光天化日之下行劫!你們給我滾!”
這句話剛落下,吳山就感覺到自己腿上挨了一棍。他感覺自己腿像快斷了一般疼。
回轉身,就見一中年男子拿著木棍插腰站著,吹胡子瞪眼睛氣呼呼說道:“你們走不走?不走還有一棍!”
原來這家里不只荷花姑娘,還有別人,看樣子是荷花的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