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瞬間做的決定,她不知道是對是錯。
她想要也套路陸世康一回,讓他真真正正地和這穆溪姑娘見上一面,該說清楚的說清楚。
最重要的是,她仍然想要知道他是如何和別人相處的。所以,她打算明日自己就在聽林間的隔壁偷聽兩人談話。
三姐說他和穆溪當時已經到了談婚論嫁,就算陸世康果現在對穆溪已無感覺,自己或許仍能從他們的交談中聽出他們以前的關系到了哪種地步。
不是想偷聽他,實在是想知道他和自己三姐,到底哪一個在撒謊。
而想要知道誰在撒謊,除了偷聽他和另外的女子的談話,也沒有其他方法可以探聽得到。
不是不信他,誰讓他風流的名聲在外?
不然她才懶得理他和誰如何了。
而既然這邊對穆溪說了明日她和陸世康在玉照樓相見,必須又得讓錢六跑陸府一趟了。
還得讓他再送封信,自然,這次信是自己寫的,且,是以自己的名義。
于是她拿起柜臺上右角處的筆,然后又從抽屜中抽出一張平日里寫方子的紙,大筆一揮寫了一行字:
本大夫要明日巳時見你。玉照茶樓聽林間包間,請來。
也不署名,就將信折了起來,遞給錢六道:“你把這張紙送給陸公子去。”
之所以不放進信封,一是因為她懶得找信封,二來,她不相信錢六會不看。
反正信上也沒說什么特別的。
錢六一聽又要去陸府送信去,心想這幾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就一而再地成了個送信跑腿的了?
不過,青枝讓他跑腿他當然不能拒絕,于是將信放于袖中,便匆匆往陸府趕去。
中途,他將信從袖口拿了出來,看了看信上的內容,心道明日不是她剛才在藥房說的陸世康和穆溪見面的日子嗎?怎么信上寫的是她和陸世康見面?
他突然想到,青枝之所以也要過去,莫非是要去當個和事佬的?
這一想便疑惑頓消。
畢竟青枝和穆溪可也是老相識了,而現在她和陸世康也頗熟,于是便對穆溪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于是他匆匆將信又塞進了袖口。
到了陸府陸世康那院,見陸世康正和吳山在下棋,他從袖里拿出信紙,遞給陸世康道:“陸公子,你的信。”
遞給他他就離開了。
陸世康打開折起的信紙看了一眼,目光里閃過了一絲疑惑。
吳山在他對面,看不到信上的內容,見他面上盡是疑惑之色,問:“三公子怎么了?誰寫來的?”
就聽三公子回自己道:
“下你的棋。”
吳山道:“三公子,現在該你下。”
陸世康便凝神看了一下會,下了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