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世康仍是不語,太子蕭料想自己猜對了,此時嘆道:“我在江北城時,只聽到旁人說起陸弟你是如何瀟灑,如何左一個右一個,被江北城人稱為最無情的紈绔公子,怎么,這世上還有姑娘能傷得到陸弟你?”
陸世康道:“蕭兄,咱們不談這個……”
太子蕭拉長聲音道:“好,不談,不談……,我現在明白了,旁人以為冷血無情的人,一旦深情起來也最致命。不過為兄還是想勸你一句,若是那女子果然不喜歡你,你也不必掛念她了,世間有的是女子,你有一日一定會娶到一位如意的女子的。”
陸世康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蕭兄,咱們……換個話題。”
看著陸世康臉上的落寞之色,太子蕭嘆了口氣。
他也曾有落寞的時候,想起那些日子,他便能體會得到陸世康此時的心境。
在陸世康又想倒另一杯酒時,他伸手阻攔住道:“陸弟,咱們只喝兩杯。”
陸世康道:“蕭兄,酒現在是我唯一所好了。為弟不貪杯,再多飲兩杯便可。”
太子蕭無法,只好又讓他倒了一杯,順便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兩人一個借杯消愁,一個借酒解相思,不知不覺又飲了兩杯。
兩杯后,陸世康仍不盡興,太子蕭也有些不太盡興,就又飲了兩杯。
不知不覺兩杯復兩杯,兩人將兩瓶酒全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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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青枝在軍醫營帳處忙碌得并不太久,因為昨日受傷的傷員們經過一天的察看及安撫,已經忙活得差不多了。軍醫營帳里最后只剩下兩個值班的軍醫,其他大夫便都回去了。
她也是同時回自己帳篷的。
回到帳篷里以后,她先是去北邊洗漱了一番,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
因為時間還早,她決定先坐在床上看一會兒醫書再說。
剛剛看了二十來頁,便聽到有腳步聲自南邊走來。
步子聽起來有些凌亂,仿佛是醉酒之人才能有的腳步聲。
她不理會那腳步聲,繼續看著自己的書。
正看著時,突然聽到腳步聲在自己的帳篷前停下了,接著是自己帳篷的簾子被人掀起的聲音。
抬頭看時,就看到陸世康的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帳簾前,他醉意朦朧看著她,說道:“你……過來。”
她心道,他這是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所以在這兒喊她?
他若是正常時,是絕對不會主動和自己說半句話的。
這些日子他可難得主動和自己說上句話。也就是昨日士兵出發去戰場時來自己帳篷里說了幾句,那也是因為此前自己先去了他的帳篷里。
她決定不理會他,只是將醫書放在了床邊,然后將燈吹熄了,打算睡覺。
剛剛躺下,就聽帳篷簾布處他的醉酒的聲音又響起:“孔……大夫,你......出不出來?你不出來我就把你的事......昭告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