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訴你,我帶了個大夫回來了!咱們不是一直找不到大夫嗎?”說話間,她已經走到北屋門前,推開了門,往里走去。
青枝也跟著她走了進去。
只見正屋里廳堂處的家具極其簡單,只有一張正中的破舊桌子,桌子邊的兩張椅子。
兩邊靠墻處,有幾把木頭椅子,吳山正坐在其中一個木頭椅子上。
那兩個士兵進來后,見屋里有個男子,年紀約摸二十歲左右,胳膊上果然纏著紗布,心道這農女大概真沒騙人,于是只是在門口站了站,就走到院里等青枝去了。
青枝來到吳山面前,給他將紗布拿下,然后在換藥的時候察看了下他的傷勢,見傷口處眼下算是正常,于是換了包新藥給他敷上。
然后,她從藥箱里將來前放好的消炎藥物拿了出來,放在桌上,對陸媛清道:“這是給你夫君的藥。你讓他按時吃即可,每日服用兩次,同一包藥一日熬煮兩次。”
“太感謝您了大夫。”陸媛清道。
“謝謝大夫。”吳山也道。
“你們兩人不必客氣。”說話間她扭頭看著陸媛清道:“我剛才換藥時怎么換的你們也看到了,以后你便自己給他換藥便可。”
她不可能天天找出這種理由來給吳山換藥,只能讓陸媛清給他換。
“我記下了,大夫您放心。”陸媛清本來也明白不可能再用什么借口把孔大夫叫出來了。
既然以后換藥這事得自己來,在青枝幫吳山換藥的時候,她便特意地看了一眼她是如何換的。
青枝和士兵一起走后,陸媛清看著吳山道:“夫君,現在還疼嗎?”
她有些進入剛才的扮演角色了。
“當然疼了,你給揉揉就不疼了。”
“哎呀,我怎么有這么個傻夫君,傷口還能用手揉的?”說著便吃吃笑了起來。
“要論精明,誰也比不上你。傻精傻精的。”
“你什么意思?到底說我傻還是說我精?”
“又傻又精。”
“夫君你敢這樣說我,看我不打你。我今天要讓你知道被自己夫人揍的滋味。”
說著,抬起手掌,便開始往他掄去。
“夫人饒命!”吳山連忙拔腿就往院里跑。
陸媛清在后面追著他,邊笑邊跑。
此時月光滿院,院子里清冷異常,但氛圍卻很暖。
兩人跑了半晌,吳山氣喘吁吁靠在一棵樹上,道:“四姑娘饒命。咱不跑了,我可是個傷員。”
陸媛清聽他突然改口叫自己四姑娘,突然之間有一絲失落,她停了下來,來到他靠著的樹邊,道:“你就不跑了?”
“再跑這胳膊要廢了。”
“既然你不跑了,那我便交給你一個任務。”陸媛清道。
“什么任務?”吳山問。
“行使你作為夫君的職責。”這話出口后,連陸媛清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怎么……怎么就突然之間把心里的秘密給說出口了?
空氣突然之間靜寂下來。
她羞得滿臉通紅,不敢看他。
她以為他一定會退縮時,突然聽到他低啞的聲音道:“你……閉上眼睛。”
她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心里咚咚跳著。在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夢境和現實成為了一體。
接下來,她感覺他將她緊緊地將她抱在懷里,翻轉過來她的身子,讓她背靠著樹站著,將她抵在樹上,再接下來,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嘴唇上的他的嘴唇。
一種眩暈的感覺襲遍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