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世康見她射中了一棵樹,道:“孔大夫學箭還是有天賦的。”
她道:“其實我瞄準的是另外一棵。”
“不管如何,孔大夫總算也是射中了一棵樹了。”說話間,他給了她另外一支箭。
她射了第三次,這次,她又將箭射在了樹邊上的雪地上。
連發三次,三次不中。
“看來我沒有習箭的天賦。”她看著雪地上的第三支箭道。
“不見得,孔大夫只是生疏罷了。”
接下來,她又射了六次,其中有兩次她中了,每中一次,她心里歡欣鼓舞,信心大增。
當箭囊里的箭全部射完了以后,陸世康問:“孔大夫還要練習么?”
“不了,咱們回去吧。明日還要趕路。”
“好。”
接下來,他們去撿拾所有射出去的箭,放在箭囊里。
待所有的箭都被撿拾了放在箭囊里后,兩人便并排往山頂處走去。
她想起他剛才說的“先”字,現在見他腳步不停止地往山頂上走,心道,原來在他那兒,那個“先”字大概是順口說出來的吧。
快到山頂時,她道:“陸公子,咱們這就回去么?”
他停下步子,道:“孔大夫若是覺得現在不是回去的時刻,咱們便不回去。”
“我……我認為現在是回去的時刻了。”她臉一紅,道。
“但是本公子覺著剛才孔大夫的那話里另有他意。”他道。
“絕對沒有另有他意。”她道。
“好,本公子相信。”他道。
說話間,他將弓箭放在一棵樹旁,道:“咱們就在這兒坐著賞會雪吧,此處地勢比剛才高,更適合賞雪。”
她心道,聽他這話,剛才之所以一直走,是想走到高一些的地方坐著賞雪?
所以自己剛才那句話不說就好了。
說了就顯得自己沒那么矜持了。
他坐下以后,看她還在站著,便拉往她的手,讓她坐在他旁邊,然后將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
“這雪可真美。”她道。
“孔大夫賞雪,本公子其實另有可賞之物。”說著,他往她看過來。
清冷的雪中,她膚色看著比雪還白,眼神似霧一樣望著遠處。
他轉移過目光,看著遠處的低處的樹林道:“孔大夫,本公子一直有一事不明。”
“何事?”
“孔大夫是怎么練就讓本公子傾心的勾引人的本領的?”
“誰勾引你了?”
真是,明明是人家生來就頗具風情,被他說的好像是她故意練的一樣。
當然,她知道,他只是在調笑而已。
這人最喜歡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不正經的話來。
“孔大夫。”他回她道。
“我可沒勾引你。”她道。
“但為何本公子深受勾引?”
“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本大夫無關。”
“怎么能說和孔大夫無關?本公子現在已經認為,孔大夫的事情便是本公子的事情,本公子的事情也是孔大夫的事情。”
“說的好像咱們已經熟悉到了不分彼此似的,陸公子,其實我和你沒那么熟……”
“不熟?那看來本公子還要孔大夫對本公子多熟悉一下。”
說話間,他將她壓著躺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她明知故問。
“吻一下某個人,讓她對本公子多熟悉熟悉……”
話音落后,他那張英俊非凡的面孔向她靠近,當他的嘴唇抵達她的嘴唇還有一寸的距離時,她聽到了不遠處有鳥的叫聲。
他的唇是在鳥聲落下以后落在她的唇上的。
她不知道,那份隨之而來的讓她窒息的感覺,是因為他身體的重壓,還是他嘴唇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