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這個包子后,她還是覺得餓。
畢竟她可是連著兩三天只吃了一頓米飯的人。
吃了包子后,她便從這棵大樹邊走了出來,現在,自己要去哪里是個問題。
去太子殿下那兒吧,她現在根本不知道太子殿下在哪兒,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太子殿下的兵營大概早就換了幾次地方了。
而太子殿下有沒有派人找她,陸世康有沒有也在找她,她根本不知道。
她只是猜測他們在找她,但他們在哪里找她,怎么找的,她便不知道了。
所以,思來想去,自己竟是不知道該去哪兒。
難道,自己要一個人也向著寒山邁進?畢竟太子殿下的兵營最終還是往寒山去的。
那萬一去寒山的路上又遇到了陳卓,又該怎么辦?
一想到現在吃住是問題,去哪兒也是問題,她就一籌莫展。
她低頭走著,眼睛無意識地看著地面,覺得甚是苦惱。
一抬頭,她竟然看到了陸世康側面走過的人影。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她覺得自己眼睛花了,但她又看了一眼,那分明是他。
她絕不對認錯他的完美得無懈可擊的側面。
本來想立即喊住他,但她突然想到,自己現在蓬頭垢面的,又穿著全是補丁的衣服,這樣子見他,實在太難堪了。
既然他在鎮上,一時半會地大概不會離開,她決定找個地方把自己收拾干凈了再去找他。
要不然,他肯定又要在回憶里多記上一筆自己的糗事了。
說起來,他的記憶里自己的糗事可已經好多次了。
這些只是一閃念的想法,實際上她看到了他的側影后就立即轉過身,往剛才站的樹邊走去。
那棵樹足夠大,能夠將她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在樹邊站定后,她面對著樹干,便站得直直的,仿佛稍微站彎一點就會讓自己的胳膊或腿暴露在外似的。
在樹邊站定后,她面對著樹干,便站得直直的,仿佛稍微站彎一點就會讓自己的胳膊或腿暴露在外似的。
在樹邊站好以后,她屏息靜氣,聽著巷子里的聲音。
完了,她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在往這邊走來。
并且腳步聲還越來越近了。
來的人是陸世康,還是經過這巷子的其他人?
她不知道。
也不敢冒然猜測。
問題是,腳步聲在自己所站之處的背后停了下來。
她剛想面對這人,就聽陸世康的聲音響起:“這位小哥,剛才是你偷了我桌上的包子吧?”
青枝聽著這話,心道,他只是出來找偷他包子的人的?那么剛才在桌子上吃飯的兩個人中的一個是他了?
既然他只是把她當成那個偷吃他包子的小偷,她便決意不在他面前亮明身份。
她抱著樹,將頭扭到面對著墻壁的位置,點了點頭,不吭聲。
“原來這位小哥不止是小偷,還是啞巴?”陸世康在她背后踱著步子問道。
她又點了點頭。
憑感覺,她覺得他似乎知道小偷是自己了。
但是,她又不完全確定,所以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他能離開。
她只想找個地方換身干凈衣服,洗個臉,梳個頭,沐個浴,然后再干干凈凈清清爽爽地站在他面前。
這是不是已經是一個難以實現的愿望?
“這位小哥,偷人的東西是要還的。”
陸世康環抱著雙臂,看著她的背影,慢條絲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