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店小二,他肯定希望客棧能維持下去,客棧若是整日有小偷和搶劫的劫匪光顧,肯定生意會大受影響。不只生意會受影響,若是遇到不要命的歹徒,他的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憐憫來這客棧偷東西的小偷小摸,還是該憐憫店小二了。
感慨了一番以后,她因無所事事,便聽著外面的動靜。
外面的街上有談話聲傳出,是店小二已經下了樓去,和人正談論著他今日遇到的事情。
店小二就在樓下說道:“你們不知道,我最近幾乎每日都能遇上兩三個小偷小摸的人趁我不注意進店了,現在店里只有我一個人,你們說,我該不該把店關了?”
“你這店要關,我們住哪兒去?”說這話的應該是住這店里的客人。
“你們可以再找個鎮子去住啊。”店小二道。
“那不行,現在客棧越來越難找。萬一他們也打算關店呢?”
“可是,這樣開著店,我總歸是有危險的,萬一遇到要錢不要命的,我怎么辦?要是以前,有人和我一起把他們打跑,現在店里可只有我一個人,連我們掌柜的都走了。”
“那他現在每月給你多少銀子?”
“三兩。”
“那你以前多少?”
“五百文。”
“你看,這不就是你冒著危險的補償嗎?”
“那倒也是。唉,先干著吧。”
談話聲到這兒就結束了。
她抬頭看到陸世康睡得很沉,便又突然想起今日路過的那些“農夫”,隨即又突然順著思路想起青銅牌的事情。
想起青銅牌,她便想摸摸看那個青銅牌還在不在陸世康懷里。
冬天的衣物較重,從外面摸不出,她便將手伸過他的外衣,便里面的衣服摸去。
摸了半天沒有摸到,她有些疑惑,莫非他沒有帶在身上?
正疑惑時,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陸世康的手按住了,難道他醒了?
抬起頭,見他仍然閉著眼睛。
但他手上的動作卻讓她明白,他肯定是醒了。
他把她的手按住以后,握緊了,然后將她的手拿著伸到他的外衣里。
“在這兒。”他道。
她摸了摸,青銅牌果然在外衣里。
“你醒了?”她問。
“感覺到某人又在借本公子睡覺把本公子的心脈,便醒了。”
“誰又給你把心脈了?我是看那青銅牌在不在你懷里。”
“當日孔大夫往本公子懷里找青銅牌時,不是說自己在幫本公子把心脈?”
她一時無語。
“你繼續睡吧。”她道。
沒聽到他的回話,接下來卻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他的手抬了起來。
抬頭看他時,正對上他深情注視自己的目光。
下一瞬間時,她感覺到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部,旋即將她的身子給扮正了。
他把她壓在他的身下,然后道:“不睡了。”
眼下光線已經暗了下來,窗外的黃昏的殘余的光線映照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泛著晶瑩的光澤。
他的吻與往常比起來,帶了更多的珍惜的意味。
那大概是因為,這幾日他以為他已經失去了她。
和他在這樣的床上親密無間地擁抱親吻時,她心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萬一有哪個小偷或是劫匪來這兒行竊,推門看到兩個男子在進行著這種親密的舉動,該會是怎么樣的震驚?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她腦海里閃了一瞬。
她的心很快被他完全占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