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問話的護衛問道:“他是新來的?”
齊明道:“是的,現在不是到處在招人嗎?你看,她個子小,只能當后勤兵了。”
護衛又道:“他真會解毒?”
青枝道:“能不能解得了我不敢保證,但是我想試試。因為我聽說周靜郡主人可好了。”
這護衛看著青枝,冷淡說道:“你最好不要別有企圖。”
周靜的死活這護衛并不關心,他只關心他家公子。
在他看來,剛來的這個后勤兵一到這兒就說自己會解毒,還提出要出去找他家公子和周靜郡主,這不能不讓他有所警惕。
但是,看到他個子那么瘦小,一看就是不是什么練家子,自己這方出去找的人又比較多,他又略略放了些心。
青枝回他道:“這位小哥,我能有什么企圖呢,我無非就是聽說周靜郡主中毒了,心里擔心罷了。”
齊明道:“我們相信你,咱們快走吧。”
齊明怕青枝不會騎馬,道:“我把這些菜弄下來,你坐我的馬車去吧。”
青枝道:“好。”
在他們面前,她也不想表明自己會騎馬,畢竟,在齊明面前,現在她可是個鄉下姑娘。而在鄭杭肅的護衛面前,自己也是個鄉下小伙子。
不管是鄉下小姑娘還是鄉下小伙子,都不應該會騎馬。
在齊明往屋里放菜的當兒,鄭杭肅的護衛們也去馬營里牽了馬。
由于他們出發時已經快到中午時分,所以先在伙房吃了午飯。
飯后,齊明在青枝上轎以前,先在她眼睛上蒙了塊布。
被蒙住眼睛的青枝接下來便坐到了轎子里。
坐在轎子里數著數字,感覺著轎子的行進,大概過了兩刻鐘,青枝聽到前面有人說道:“咱們去哪找公子和周靜郡主他們?”
“這樣,這兩個后勤兵先沿著大路走,咱們先分頭行動吧。“一個聲音回道。
“好。”另一個聲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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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游德正靠坐在某個荒原的一棵樹邊瑟瑟發抖。
這兩天連續行路,把他累壞了不說,把馬也累壞了,不肯再多走一步路。
他一會兒茫然看著遠方的稀稀拉拉的樹林,一會兒又看著不肯多走一步路的馬匹,一會兒又看著轎子。
轎子里坐著他家公子鄭杭肅和周靜。
他不用看也能猜得出周靜郡主是靠在他家公子懷里的,而他家公子的手一定是放在周靜郡主的肩頭上,把她小心翼翼地攬在懷中的。
因為他每次求醫問路未果回到轎子邊匯報時,看到的都是這樣的情景。
他能看得出,依在自己公子懷中的周靜郡主的臉已經越來越蒼白,嘴唇已經越來越沒有血色了。
大概是因為自己公子對她的那份情感,讓他也有些擔心她。
從昨天到今天,他已經馬不停蹄地找了許多地方了,能找到的大夫都是鄉下庸醫,那些大夫只是看了看周靜郡主的臉,摸了摸她的手腕,便說她沒救了。
他猜測,他們有些人并非完全沒把握,但是,他們不愿望只有一點把握就試著醫治,怕醫不好反而把她醫死了,到時候再讓他們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