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桔道:“我猜她是不是吃錯藥了今天?”
青杏道:“我猜她是不是有什么別的目的,比如,來咱們這兒打聽什么事情,但又沒有什么借口,就想出了這么個辦法。”
陸媛清但笑不語。
她不會告訴青桔和青杏兩人事情真相,因為萬一這事傳出去了,自己三兄長怕是必須要娶何櫻了。
話說何櫻從陸媛清那兒跑出去以后,就直接跑到陸世康院子里,看到周大正在院子里站著不知道在往天上看什么,問:“周大,我表哥呢?”
周大本來在看今日會不會下雪,擔心今日三公子在路上挨凍,現在聽了何櫻的話將目光從天上轉向她,道:“我家三公子已經走了。”
“什么,走了?”何櫻失望地重復著周大的話。
“對,走了有一會了,怎么,表姑娘有什么話要說嗎?”
“沒有......”何櫻轉過身,失落地往外走去。
周大看著她的背影,撇了撇嘴。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么表姑娘好好一個人非要弄成了現在這樣。
坦然面對不好么?
他并不喜歡以后她當三少夫人,他老早看出來了,她不是個好相處的。
畢竟她可是對自己帶來的丫鬟都能打罵的人。以后若她入住這個院子,他和其他小廝的生活可就要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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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櫻從陸世康院里回去后,沒有再去陸媛清那院,而是徑直來到了老太太那里。
到了那里,就見舅母陸夫人也在,正在和老太太說著什么,于是她先向老太太請了個安,然后向陸夫人請了個安。剛剛回轉身要走時,就聽到老太太在背后說道:“那個淶州莫知府家的四兒子你可見過?”
就聽陸夫人道:“我是沒見過,不過我見過那莫知府,前年的時候他因為什么事務來咱府上過,看長相,年輕時也該一表人材呢,既然莫知府一表人材,他兒子也應該不差。”
就聽老太太道:“人家要是長得太好,咱們媛清就配不上了。”
何櫻本來已經走到了外面窗口處,聽到這兒,便暫停了步子,對著窗邊六尺遠的一棵臘梅左顧右看,假裝在賞梅的模樣。
就聽里面陸夫人道:“媛清長得也不算太差吧,只是不太白。”
老太太道:“她哪里是不太白的問題,是那性子的問題,我看呢,她到哪兒都會把人家家里攪得雞犬不寧。”
陸夫人嘆了口氣,道:“也是,她主要是性子的問題。但要是把她嫁給尋常人家吧,又總覺得會虧待了她。那莫知府雖然也是知府,但他家里底子薄,到底家境還是和咱家不太匹配,那咱們也算是下嫁了。希望他們能因此對咱媛清好一點。”
老太太嘆了口氣,道:“媛清這性子,我有責任,都是我慣出來的。自小不舍得打,不舍得罵,捧在手里,放在心上的,就把她害成這樣了。”
陸夫人道:“母親,這哪能怪您呢。她可是從會吃奶的時候就比別人哭得大聲,從剛會走路就開始各種搗亂,這性子啊,是生來就如此的。”
正在這時,陸媛清走到了老太太這院里來了。
剛才她見何櫻一直沒回她那兒,便讓青桔幫她重新梳了頭發,梳好后就趕緊到老太太這兒來請安。她見何櫻站在窗口不遠處,看著一株梅樹發呆,嘲諷說道:“怎么,梅樹有這么好看?”
何櫻道:“好看。悄悄給你說一聲,你可能好事將近了。”
“好事?我能有什么好事?”陸媛清不以為然道。
“天大的好事。你啊,馬上就要風光大嫁帥公子了。”何嬰道。
她并不認為莫知府家的四公子能看得上陸媛清,所以現在趁著八字還沒一撇的時候趕緊羞辱羞辱她。
陸媛清本來在笑著的,突然之間止住了笑,道:“你在胡說什么呢?”
何櫻道:“我可沒胡說,剛才我聽見外祖母和舅母在商量你的事情呢。”
陸媛清便不再理會何櫻,徑直往祖母房里走去,到了祖母正室的廳堂里,就見老太太正坐在廳堂正中的榻上,母親就坐在西側座上,兩人面色凝重地說著話。
見她進來,兩人同時住了口,往她看來。
陸媛清進去后,先是對祖母行了一禮,道:“媛清給祖母請安。”然后將身子轉向母親,“給母親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