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他給我看病。”那沙啞的聲音又道。
“他在里面,你進去吧。”那士兵回道。
轉瞬間,青枝看到自己的帳篷簾子被人掀起,于是抬眼看向帳篷簾子處,發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和她對視過的人。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他并非有病而來,而是為了接近自己而來。這使她皺了皺眉頭。
她并不想和他有什么曖昧的關系。
但她仍然禮貌地開口說道:“這位大哥,可是身體哪里不適?”
就聽來的這人回道:“今日有些無力,請孔大夫幫忙看看。”
她聽出來了,這人的聲音和陸世康的千差萬別。
那人說話間已經走了過來,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
也不知道為何,他坐在自己對面時,她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那該死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
當他伸出胳膊,放在桌子上,讓她為他把脈時,她內心里閃過一絲拒絕。
明明知道此人來這兒另有他意,她為什么要給她看病?
但是,身在敵營,她又不能當面揭穿這人,本來就四處是敵人,何苦再為自己豎立一個敵人?
于是她只好用手指捏住他的手腕處,給他把起脈來。
果然,他的脈象很正常。
她裝作一無所知地問:“不知大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感覺無力的?”
“今早。”這人說話間先看了看帳篷簾子處,那兒關得好好的,于是他用另一只未被她把脈的手從胸口處掏出一張紙條來,放在桌子上。
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紙條,青枝只覺得此人過于膽大。
他竟然在剛剛見自己沒幾面就開始寫情書求愛了?這是什么人?
她裝作沒看到紙條,對這人道:“大哥,你身體沒什么毛病,你說自己感覺無力,大概只是訓練多了,或者是睡少了,你今日回去早點睡,或許就好了。”
這時又有別人掀了帳篷走了進來,見這帳篷里已經有病人了,來的那人便站在旁邊,等待著。
青枝抬眼看時,見眼前的這神似陸世康的人似乎欲言又止,仿佛有許多話要對自己說似的,當下就用更堅決的語氣說道:“大哥,你可以回去了。對了,把你的紙條帶上。”
說話間,她將桌子上的紙條拿起,遞給他。
她的語氣表明她并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抬頭看著那人時,卻見他面色里似乎閃過一絲無奈。
她仍然向他舉著那紙條。
他接過紙條,放進袖口里,對她道:“既然孔大夫說在下沒什么毛病,在下便安心了,告辭。”
說著走了出去。
她抬眼看了看他的背影。
這背影和陸世康一模一樣。但,她想,也只是像而已。
她堅信是自己因為思念陸世康,所以才會如此覺得。
邊上那另一個病人看她看著剛才出去的背影發愣,催促道:“孔大夫,現在可以給我看了嗎?”
她回過神來,對還站在旁邊的這個病人道:“可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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