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其書道:“師傅……似乎沒和我說過什么。”眼下師傅不在場,自己還是當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要不然,在這兒可沒法和這家人相處了。
青顏以為他說的是真的,道:“那這樣吧,你既然是來學醫的,我就不說什么了,你好好學你的醫就是了。我父親回來,可能會和你說起一件事情的。”
于其書“唔”了一聲,不再說話。
青顏帶著于其書到了劉氏房間,見劉氏正在繡女紅,于是對劉氏道:“母親,師傅的新徒弟來拜訪你了。”
劉氏抬起頭來,看了青顏背后的于其書一眼,道:“是他么?”
于其書彎腰行禮道:“正是晚輩。今日隨太子殿下的兵營來到江北城,想到師傅師母也在江北城,所以特來拜見一番。”
劉氏一副岳母見女婿的神情看著于其書,心里暗道,自己老頭子還果真眼光不賴,于其書相貌周正,待人彬彬有禮,面上一副正派之象,而且看起來腦子應該也頗好使,當下微笑著說道:“什么拜見不拜見的,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兒吧。咱家藥房最近可忙了,你來了正好。”
于其書連忙道:“師母說的是,只不過……”
劉氏道:“只不過什么?”
于其書道:“只不過太子殿下那里,晚輩恐怕還是要去的,畢竟那里還需要人手,且那里搭了晚輩的帳篷,晚輩若是不去,那帳篷豈不是空著了?”
他覺得師傅不在這兒,自己在這兒住著似乎不妥。而劉氏看他的神情,也讓他頗有壓力。他就擔心她把他真當女婿看了。
他最擔心的是,自己住在這兒,會讓青枝覺得尷尬。雖然他知道青枝定然不會表現出什么。
劉氏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道:“太子殿下那兒好辦,你去和他說說就行了,你本來就是暫時呆在他那兵營里的,現在既然到了江北城,就沒有再呆在他那里的理由了。”
于其書道:“話是這樣說,但是……”
青顏這時插話道:“沒事沒事,你就暫時呆在太子殿下的兵營里吧,等我父親來了,你再過來也不遲。”說著,給劉氏使了個眼色。
劉氏見于其書左推右推,也不便強留他在這兒住下,于是和氣說道:“你既然是你師傅的徒弟,以后這兒就是你家,你隨時可回來,當然,也隨時可去太子殿下那兒。不過你今日既然剛來,就在家里多呆一會兒……”
于其書道:“那我先去藥房幫一會忙。”
到了藥房,他決定幫著給病人治病。
他走到一個正在等待的病人面前,對他道:“我來為你看病吧……”
那病人剛才在藥房里等著看病的時候聽到他和青枝的對話,知道他是老孔大夫的新徒弟,怕他剛剛學醫,什么也不會,于是問道:“你和你師傅學多久的醫了?”
“幾個月......”
那病人本來伸出手來,現在又縮了回去。
錢六此時看了于其書一眼。
剛才于其書被青顏帶到藥房以后,他一邊給病人治病,一邊聽著他們的談話,聽到青枝叫于其書“師兄”時,他當時張了張嘴巴,表示震驚。
畢竟,可沒有人和他說過師傅收了個新徒弟的事。
這新徒弟還剛來就成了師兄,他來的早的反而成了師弟,叫他好是意外。
不過,他也開心有個人可以幫忙了,他湊近于其書道:“師兄,我叫錢六,請問你叫什么名?”
于其書看了他一眼,和氣說道:“我叫于其書。”
“哦對對,剛才青顏好像提過你的名字了,我沒記住,師兄你是怎么認識咱們師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