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求太子蕭,太子蕭沒有任何動作,厚著臉皮又去求湯方,湯方也不愿意幫她,她自己又勢單力薄,一個弱女子而已,唯一的幫手是婭兒,婭兒也是沒什么能力的。
難道,她就只能認輸?
所以,懷著一丁點的希望,她想問問婭兒有沒有什么辦法。
婭兒思索了一會兒之后,道:“姑娘,這事您不能自己來,您想想,您其實有不少幫手啊!”
何櫻道:“我?我哪里有什么幫手?唯一的幫手不就是你了?”
婭兒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您的朋友啊。姑娘您想想,孔大夫不是也有敵人嗎?”
何櫻道:“她有敵人?”接著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對,她有敵人!”
婭兒道:“她的敵人有她伯父一家,還有她祖父,上次他們不是想弄明白孔青之是男是女嗎?不過他們沒成功,因為她被三表哥給救了。”
何櫻道:“她還有更多的敵人,比如江北城的那些藥房大夫,他們內心里對她恐怕是恨極了吧?她從兵營回來以后,那些病人又都涌到她那兒去了,搞得其它藥房門庭冷落,連維持生計都成了困難,只要他們知道了孔大夫本是女的,他們一定會以女大夫不適合行醫為由,聯合起來把她弄得身敗名裂的。”
婭兒道:“正是如此,所以,姑娘您可以借力打力,把她是女子的信息悄悄散發出去,然后您自己只需等著看她身敗名裂即可。我就不信三表哥會娶一個身敗名裂的女子為妻,就算他愿意,您的舅舅舅母也不會同意的,這種大戶人家,最好面子。”
何櫻此時眉頭舒展說道:“好,你現在就寫幾張紙條,等會就趁著天還沒亮把這些紙條偷偷塞進她祖父伯父院門下面,以及江北城那些藥房的門下面。我相信不出幾日,江北城就有好戲看了。”
她之所以不自己動筆,是怕自己的筆跡被人看出來。
但婭兒在這府里鮮少有動筆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她的筆跡。
她可不想被任何人知道自己在背后悄悄密謀一場針對孔青之的陰謀。
她要在江北城人尤其是三表哥那里扮演一個單純無害的無辜少女形象。
婭兒自然一下就猜到了她的意思,她走到桌前,道:“為了姑娘,奴婢什么都愿意做,就算奴婢被人查到,也無怨無悔。”
她還希望從何櫻這兒得到些好處呢,只要她為她出謀劃力,那么以后自己就成了她的恩人,自己后半輩子就可以好過些了。也許,能通過她的介紹,嫁個不愁吃穿的好人家。
何櫻道:“你放心,你為我做的,我不會忘記的。”
婭兒道:“姑娘說什么呢,奴婢做這些事情只想著姑娘您,哪里想到一絲半點的奴婢自己呢?奴婢只希望姑娘您能有幸福美滿的婚姻,奴婢就滿足了,奴婢怎么敢讓姑娘承奴婢的情呢?”
何櫻道:“快寫吧。”
婭兒剛才一直在說話,忘記了提筆,此時方才開始提筆,提起筆后,她看著紙張卻不動筆,道:“奴婢該寫什么呢?奴婢才疏學淺,不知道該怎么寫才好,不如姑娘您念一句,奴婢便寫一句?”
何櫻凝起眉頭想了一會兒,道:“你這樣寫:‘有男原為女,卻偏當大夫。天天把男手,問她羞不羞?為財藏女身,為名進兵營。世人皆被騙,她卻自逍遙。’”
婭兒邊聽她念邊寫著,寫完以后,她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感嘆道:“姑娘詩真好。”
何櫻聽她夸自己,道:“什么好?我就不懂詩,胡亂編的罷了。”
婭兒道:“懂不懂的無妨,此詩一出,那孔青之就原形畢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