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再次嘆了嘆氣,“恐怕到我死了,都見不到這逆子一面!”
“陳伯,要不我讓阿杰去查一查?”羅克想幫陳伯,不忍看他因為陳煜而晚年過得不稱心。
“唉,算了。想回來的話,早就該回來了。”陳伯擺了擺手,滿是滄桑的臉上又添了一抹無奈與悲涼。
羅克見陳伯堅持,也不再勉強,不過他倒打算安排另一個人去找尋陳煜的下落,暗中保護。不管如何,他終究是陳伯的獨苗。
“陳伯,您看烈民和微微這兩個孩子怎么樣?”張云夢想試探陳伯。
陳伯又怎么不知張云夢的話中之意,只是他并不敢高攀,畢竟羅家對他陳家已經恩深似海,又怎么能再有其他念頭?
“他們像兄妹,親密無間,烈民這孩子和我說過,他這輩子會保護微微,甚至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陳伯看著張云夢,微笑著說。
“陳伯……”張云夢還想再說什么,被羅克一個眼神暗示制止了,只好不再提烈民和微微的事。
“陳伯,來,這大紅袍您是最愛的。”羅克捧著茶孝敬陳伯。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就行,謝謝。”陳伯連忙站起來。
“坐,陳伯,不用這么見外的。”羅克對陳伯是很尊敬的,他自小喪父,對陳伯有一份說不清的親切!
“老頭子,天這么曬,要不要讓微微他們早點回來,別被曬傷皮膚。”張云夢抬頭看了看炎炎烈日,有點擔心微微。
“沒事,這幾天也把那丫頭給悶壞了,難得她今天心情好,就讓她玩個夠吧。”微微那幾天把自己悶在屋里,可把羅克給急壞了,他真怕女兒給悶出病來。現在看她這么開心,不忍去破壞她的心情。
張云夢可不想女兒曬成黑黑的火碳,到時候皮膚恢復還要一段時間呢!但是既然丈夫這樣說,她也就只好作罷。
一時之間,三個人沉默了下來,各自喝著茶,遠遠地看著海上玩得正開心的人兒。
“微微,等等我們!”陳烈民和阿杰駕駛的帆船落在微微和陳約的后面,他大聲喊著。
可微微沒有聽到他的喊聲,反而加了速,她完美地平衡船只,向迎風方向行駛,這是不進行搶風時最接近風的狀態。
陳約也不得不佩服微微的技術,她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他不禁對眼前這個瘋狂的女孩刮目相看。原本,他以為她只是一個傻呼呼的富家小姐,沒有主見,任人擺布。可現在看來,她倒是像座金礦一樣,永遠給他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她,有時像一朵純情的百合,讓人憐愛,有時又像一朵嬌艷的桃花,十分迷人。現在,她又像一只海鳥,在浩瀚的海上自由翱翔。她的臉上,那奔放的笑容,不知不覺已深深刻在了陳約的心底。
“累了吧,我們回吧。”陳約用自己的雙手為她擋住陽光,今天陽光挺毒的。
“好吧,聽你的。”微微也怕玩太久,爸爸媽媽會擔心的。她熟練地松開主帆操控索,使船只轉向,往回去的地方駛去,還不忘回頭得意地向陳烈民吐了吐舌頭。
“這丫頭,瞧不起我呢!”陳烈民的駕駛技術還算不錯的,只是在微微面前,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被頂尖的微微不知甩了幾條街。
“陳伯,爸爸媽媽,我們回來了。”微微飛似地跑到羅克身邊,摟著爸爸的肩膀。
“看你,等會曬黑了可怎么辦。”張云夢趕緊幫微微抹上防曬露。
“媽媽,我不喜歡抹這些。曬黑了,過段日子自然會變白的。”微微皺著眉頭。
“你都知道要過段日子,還不注意點。”
“媽媽,我知道你擔心我,這不,馬上回來了嘛。”微微親了親媽媽,就算自己再怎么不喜歡,也是媽媽的一番心意。
張云夢有了女兒的吻,這才放過微微,“好了,抹好了。”
“謝謝媽媽。”
“微微,來,喝杯茶解解渴。”羅克遞給微微一杯茶。
微微一接過馬上喝,被燙到了嘴唇,“好燙,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