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光可以重來,他真的愿意付出一切,代她受罪。
哪怕讓他一輩子沉淪在黑暗中,他也心甘情愿。
只是她不應該忽略他,漠視他。
對他來說,那是解不開的詛咒,比死還難受。
“人總是會變的。如果換作是你,和那丫頭一樣,經歷了那么多的災難,你會怎么樣?”
巫凱這一問,倒是把靖昱問得啞口無言。
“多被她漠視幾次,就習慣了!”
巫凱微笑著,就像在說一件很平常很普通的事。
“師兄又來取笑我了。”
靖昱仰起臉,表情平靜。
“是誰說昨天要請我喝酒的?最后還不是我買的單?”
“要不晚上繼續,我請?”
“別,饒了我,哥我還想多活幾年!像你這么玩命喝酒,我可陪不了!”
“怎么,沒想到師兄也有怕的一天?”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哥勸你一句,凡事都要慢慢來,不要一下子就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
靖昱知道巫凱話中有話。
“打官司,我可以慢條斯理,細心謀劃。但對微微,我慢不下來!”
靖昱實話實說,以后他還得多向巫凱取經,所以也不在他面前偽裝下去。
“感情都是要慢慢培養的,細水才能長流。別看微微那丫頭,現在像一只刺猬一樣,表面很堅強!不想讓任何人靠近她、接近她,其實丫頭的內心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脆弱!”
巫凱的語氣柔和中帶著些莫名的難過,替微微感到難過。
“真的嗎?”
靖昱仿佛看到一絲希望。
“從她來公司上班到現在,她連正眼都沒瞧過我,我可是她的男秘書。但好在,哥我內心夠強大!不然不還得和你天天玩命喝酒,把老命搭進去?”
巫凱說完,那桀驁不馴的眉毛一挑。
“她也沒瞧過我一眼。”
靖昱提到這,黯然,眸色如夜。
兩個人禁不住相擁,唉聲嘆氣,同病相憐起來。
“師兄,上次你還沒跟我說,到底你是怎么抱得美人歸的?”
靖昱想起巫凱講了一半的戀愛經歷,有點按捺不住,忍不住好奇地問。
巫凱好脾氣地笑著說:“后來我就死皮賴臉,天天賴在那院子里畫畫。畫好了,就陪她修修剪剪,照顧那些花花草草。”
“就成了?”
“哪有那么容易?別忘了,她是有心上人的。”
“然后呢?”
“后來有一次她種的一棵文竹死了,她很傷心。那文竹啊,葉子都枯了,枝干也黃了,看上去徹底沒救的樣子。”
“然后你重新買一盆送給她?”
“不,我天天給這盆文竹澆牛奶,還剪掉它的枯枝敗葉。然后我和她開玩笑說,如果我把這棵文竹救活了,她就要嫁給我。”
“后來文竹真的活了?”
“嗯!”
“天意!”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最后,她真的就嫁給師兄你了?”
“嗯!”
“師兄真是好福氣。”
“我也覺得自己太幸運了。”
“我也要擺一顆文竹在微微辦公室。”
“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