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立輝抹了抹額前的冷汗,連聲稱是。
“這件事回國再商議著辦吧!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趕緊另找一家合適的美國公司合作!”
“好,就聽陳總您的吩咐,我現在馬上去找!”
陳約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戴立輝退出去。
戴立輝像只哈巴狗一樣退出。
等戴立輝退出后,陳約又重新拿起剛才的那份調查報告,滿臉陰云密布。
“羅克,生前你就已經敗在我的手下,難道死后還指望著那臭丫頭能替你爭回這一口氣?做夢吧!想跟我斗,死前你都死不瞑目,死后我讓你照樣不得安息!”
陳約的目光中透著狠戾。
“嚇死我了!與虎謀皮啥滋味,今天我戴立輝算是領教了。”
戴立輝退出房間,走到酒店的一樓,松了一口氣。
“聽陳約那小子剛才的話,鐵定是要拉王瑞峰過來。若真的讓王瑞峰那只老狐貍過來,我戴立輝到時候,恐怕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戴立輝圓溜溜的眼珠,骨碌碌地轉著。
“還是趕緊辦正事要緊!這合作的美國公司哪那么容易找?上頭的一句話,下面的人就得跑斷腿!沒辦法,誰讓我是跑腿的命?”
戴立輝發發牢騷后,馬上拿出手機撥給哈莫。
“喂,老同學,在忙嗎?”
“輝哥,原來是您啊。這大半夜的,你說我還能怎么忙呢?”
哈莫正睡得香,莫名其妙被吵醒,語氣有點不耐煩。
但戴立輝現在就是他哈莫的大金主,他再怎么不耐煩,也不敢發作。
“抱歉,抱歉,老同學。美國與中國的時差,我竟然忘了!”
“原來輝哥是跑去美國淘金了,怪不得這幾天一直沒有你的電話!還以為你把兄弟我給忘了!”
“哪能呀,我忘了誰,都不可能忘了哈莫你老弟呀!這金我倒是沒淘到,反而惹了一身麻煩!”
“哦?我們輝哥混得可是風生水起,麻煩怕也不敢找上門呀!”
“老弟,這個時候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正煩著呢!”
哈莫睡意全無,干脆起了床,披好外套,為自己倒了杯水。
但凡每次戴立輝一說有煩心事,也就是給他哈莫送錢的時候。
“輝哥,在美國,我可幫不了你!”
“這回還真得老弟你出手,才能幫我這個忙!”
“哦?”
“老弟,你還記得以前大學和你同宿舍的那鐵哥們嗎?”
“你是說鐵牛?”
哈莫口中的“鐵牛”,就是他大學的鐵哥們——王鐵生。
“是,就是他,好像叫什么來著?人我沒忘,名字我倒是給忘了。”
“王鐵生!”
“對,就是王鐵生。我記得,大學那時候你們哥倆稱兄道弟的,關系特鐵。”
“那時關系是不錯,不過我和他好多年沒聯系了。”
“人家現在可是在美國混得很開啊!”
“是嗎?”
“是啊,他現在可是美國華人商會的會長!”
“以他的能力,倒是在意料之中!那你可以直接找他呀,畢竟同學一場。”
哈莫說完,咕嚕嚕喝完一大杯水,今晚感覺特別口渴。
“我以前和他關系一般,就怕他還記得我得罪他那事。”
“說來也是,輝哥,不是我說你啊,那時候你得罪的人可真不少!總是干些損人利己的事,還干得不亦樂乎!”
“說來慚愧,慚愧。還好我沒得罪過你!”
“哈哈,那時候我哈莫窮得夠可以的,也沒什么可以讓輝哥你可以惦記的。”
“那,這個忙……”
“都好多年沒聯系了,我心里也沒個底,不好說。”
“老弟,你女兒的鋼琴,我記得好像有些年頭了吧?”
“輝哥好記性,當時沒錢,買的是二手的貨,中間過了幾手都還說不清。”
“鋼琴的事包在我身上,我這個叔叔也要關心關心小侄女。記得你愛人也希望女兒能到美國留學,放心,這事我也會幫你張羅張羅。”
“輝哥一出手就是大手筆。行,我明天打個電話給鐵牛說一聲。至于他愿不愿意見你一面,我可不敢打包票!”
“謝謝老弟,謝謝老弟!只要你電話一打,就憑當年你和他的關系,這事肯定能成!”
戴立輝見哈莫答應打這個電話,兩眼發光!
“行,等我消息!”
哈莫掛了電話后,馬上到書房查找舊的電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