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白老二白常福家和白令安家緊挨著,兩家共用一道墻,之前白常福家沒回來到沒覺的什么,這會兒,白常福一家回來了,那竇氏又是個大嗓門的,好嘛,熱鬧死了。
這天上午,吃過早飯白令安照常例去山上的陷阱巡視了,雖說野物少了,但好歹不是一只沒有,過上十天半個月的說不準就有只雞。母女倆在西廂房白明心那屋忙活著,這桃花面霜做的差不多了,剩一些簡單的收收尾的工作。
白明心那屋現在除了床占了個地方,其他的儼然像個簡易的實驗室,沒辦法,條件有限,總共就三間屋,有時候大壯嬸或竇氏等人來了得去堂屋坐,廚房那環境也不合適啊。
“嘭!”小院里突然而起的破門聲只把母女倆嚇得手同時一抖,“媳婦兒,快來看看!這是不是黃精!”隨后白令安興奮的聲音傳來。
母女倆對視一眼。
閨女,你說院里那老頭兒是不是欠收拾了?
老媽英明神武!
一切盡在不言中,白令安同志要樂極生悲了。
白令安關上院門,不知道從哪兒尋了塊破布正坐在院子里的小凳上擦拭著什么東西,旁邊一只野雞被綁著腿撲騰著翅膀。祝安青剛走出現就被白令安扯了過去,“你看看,這是黃精不,我那老丈人不是幾十年的中醫嗎?你認得不?我瞅著像。”
祝安青瞅著那塊黃精,忘了發火,“倒是像黃精!不過這個頭有點大啊,要真是黃精的話少說得有五六十年份了,那得值不少錢呢!不過我也不敢太肯定,畢竟我就是個半吊子。”祝安青倒是對自己有著明明白白的認知。
“是了,跑不了,得虧我今兒上山走了東邊那條沒什么人去過的小道兒,都快爬到頂了,沒準兒那附近還有呢!這野雞放下喝口水著,我還得再去一趟,剛才腦子抽了怎么就回來了……”白令安興奮得直叨叨,誰也沒注意到院墻那冒了半個腦袋。
墻這邊,白老二從凳子上下來,悄摸摸地跑到屋里跟那還睡懶覺的竇氏說了這事兒就利索地率先上山去了,得趕在老三前面,那黃精就算有肯定也不多!
白令安喝了碗水,坐那歇了口氣,拿了個布包也上山了。
母女倆這剛把那收尾工作做完,正想自己先率先試試這純天然的桃花面霜,又一聲“嘭!”傳來,手里的面霜差點給嚇掉了。
祝安青火都上來了,“我倒是看看我家這門板是犯了什么沖了!”白明心都沒攔住,人就沖出去了。
白明心搖了搖頭,一回生二回熟,她都不氣了,左不過木頭板子還結實的很,還能爛了咋地。
來的人是大壯嬸子,又是不等祝安青開口就一把將人扯過來,急急地問“你家白令安呢?是不是上山了?”
“對啊,怎,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祝安青同志的火再一次被壓下去了,事有輕重緩急,現在還是老白的事兒比較重要,火氣還是先放一放。
“哎呦,天老爺啊,你這個心大的,村里有人瞧見你們家白令安和那何寡婦前后腳上的山,還走的是那沒什么人走的那條小路,那孤男寡女的能去干啥?何寡婦她婆婆扯了一幫子人也過去了,正往那走呢!你快跟我來!”大壯嬸扯著祝安青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