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風啊,我們仨一覺醒來就來這兒了,還換了個芯子,在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嗎?”白令安想著沒準還能摸索出回去的路。
“那天我凌晨回到家,還以為你們都睡著,就悄聲回我那屋睡了,第二天我睡到快十點鐘,醒了發現家里靜悄悄的,我一看,你們,你們都沒氣了……”白明心回憶著,想到了當時看到父母妹妹靜靜躺在那的場景,紅了眼眶。
他哽咽著,繼續道:“當時我整個人都懵了,先給120打了電話,想著沒準兒還能救回來,那種情況太不尋常了,我緊接著又打了110。”
這邊白令安夫婦和白明心聽著,也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難以想象當時的白明風有多崩潰,有多痛苦,心疼,太心疼了。
白令安還多想了一點,那邊人都死了,這些天估計都火化了,這是回不去了啊。
“后來,檢查后報告結果顯示你們都是猝死,自然死亡,喪事是在親戚的幫助下辦的,這事兒還一直瞞著奶奶她老人家,怕她接受不了……”白明風說著說著,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到底是經歷過生離死別的人,猛然間已成熟了許多。
“哥,那你是怎么過來的,還穿著這黑西裝?”白明心想著,她哥這樣過來,在那邊的世界算是失蹤了吧。
“我這不是給你們燒紙去了嘛,跪到那碑前,剛放上香爐準備點個香,就一陣狂風卷過來,醒過來的時候我就抱著那香爐和準備燒給你們的那包東西躺在一小院里了。”
說到這,白明風一拍大腿,氣的咬牙切齒地說道,
“誰知道我睜開眼剛坐起來,就聽見一個女的喊著什么不要臉,登徒子,緊接著劈頭蓋臉給我一頓砸,得虧我拿那香爐和包擋著臉。我都沒看清那女的什么樣子,她扯著嗓子就喊人,他們在后面追,我在前面跑,七繞八繞地看見你們開門,我就竄進來了。”
白明心有點兒想笑,但看著自家哥哥那憋屈樣子還是忍住了,“哥,你知不知道那女的是誰啊?”
“我跑的時候倒是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叫她何寡婦。”白明風皺著眉,咽了口唾沫艱難地問道,“按這兒的習俗,調戲寡婦會被怎么樣啊?”
“大概率會被村里的人打一頓,不打到瘸了腿不放棍……”祝安青慢慢地說道。
“爸媽,你們可得把我掩護好,我可是你們親生的。”白明風苦笑著,這是什么運道,一過來就落了個調戲寡婦的罪名。
“沒事兒,何寡婦也沒看見你正臉,你把這身顯眼的衣服換了,在這藏兩天再出門,到時候就說你是我從山里撿回來的干兒子。”白令安摸著下巴,慢慢盤算著。
“那我哥這頭發……”白明心指著白明風那燙染得有型有樣的棕色短發。
“不妨事,反正這里的男人頭發都束到頭頂上,你哥帶個帽子就行了。”
“對,再搭個那種書生穿的長袍,就咱們明風這個子,這臉,那得叫一表人才。”祝安青越想越遠,越想越美,自家兒子也來了,一家子團聚了,真好!
“咱們明風是挺俊的,長的像你。”白令安也有心思說點輕松的了。
“你的基因也不錯,明風像咱倆……”祝安青樂呵呵地笑著。
白明風和白明心兩兄妹肩并肩坐在小板凳上看著心大的老爹老媽一番商業互捧,撫著額,對視一眼也笑了,最愛的人都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