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了?哪里?”白明風一聽,眉毛都立起來了,上下打量著面前義憤填膺的丫頭。
“心靈!他們給我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打擊!”白明心皺著眉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呃,哥哥相信你有一個強大的心理自愈能力!”白明風拍拍白明心肩膀,一邊走著,一邊感悟道,“這里的社會秩序不比現代,有權有勢有武力的人行事多恣意,所以權勢啊,力量啊,在哪個世界都是好東西。”
這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兄妹倆劃入了道貌岸然壞人屬的傅弋,在白明風兩人走后,看了一眼阿墨。
“哦,是一個少年來找您,說是故人之子。”阿墨忙道。
傅弋微皺了下眉頭,點點頭便率先朝桃神廟走去,不錯,此時的傅弋正住在桃神廟那間東廂房里,至于是怎么說動村長的,那就只有燕肖流知道了。
邊走著,傅弋做了幾個莫名的手勢,阿墨在身側看著,待傅弋再無其他動作方回道:
“公子,我同那丫頭不熟,只是桃神節的時候,我家公子請牛老看了看那丫頭的啞疾,是我把她送回去的。”
傅弋又繼續比劃了幾個手勢,阿墨猶豫著回道:
“她可能是誤會了,我家公子怕她不來,也怕她不說是實話,就讓我將她敲暈了扛過去,直接把人送到牛老那兒,后來,送她回去的時候,那丫頭醒了,看見我了,今兒又看到您……”
阿墨才不會說自己因為忌憚什么桃神爺,所以沒敢下重手才導致那個臟丫頭提前醒了的,說這話完全就是上趕著挨拍的。
傅弋恍然,無奈地搖了搖頭,靜聲走著,再無動作了。
白明心和白明風回到家,瞧見院門敞開著,就知道爸媽已經回來了。
果真,白令安正坐在小凳上,捧著兩張紙,紙上似乎是用鵝毛筆簡單勾畫出的桃源村的平面圖。
不錯,鵝毛筆!
家中本來買了筆墨紙硯,所謂的文房四寶,幾人在現代的時候練過幾個大字就膨脹了,尋思著毛筆字誰不會寫啊,結果真到用的時候,才抓了瞎,毛筆是真用不慣啊!手都端抽筋了……
正巧村里不知是誰家養的一群大鵝會準時出現在河邊,游一陣子,再搖搖擺擺回家去。
于是,在某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白明風蹲在河邊,拽住了某只倒霉鵝的脖子,付出了屁股和大腿被啄腫的代價,從它身上拔了一根最硬的毛,回家捯飭了捯飭,改做了鵝毛筆。
“回來了?去哪兒了?”白令安聽見動靜,抬頭瞅了兩人一眼,又低下頭琢磨手里那張圖去了。
“呃,我們去賞桃花去了!”白明心低頭看了看她和白明風的四手空空,只說去賞花去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們倆哪個都不像能踩一腳泥去賞花的樣子,今兒倒是稀罕了!”祝安青一邊打笑著兩人,一邊踏進了廚房,“把身上的泥整整,一會兒吃飯啦!”
白明心還好,就是鞋底子上蹭了些泥,白明風低頭看看自己,整個人就不太好了,鞋上,褲腿上,屁股后面都臟著,一扣一搓,已經干巴的泥印子直撲簌撲簌往下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