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風,你真是能耐啊!你這么能耐干脆別做我兒子了,當我爹算了!”
祝安青將手里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摔,氣得兩手叉腰直喘粗氣,白明心看的明白,那東西正是千機冊!
“行了,行了,消消氣,喝口水。”白令安端著碗水勸道。
“老白!你把這東西給我收收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父子倆就是一丘之貉,明風倒騰這些少不了你的從旁攛掇!”
白明心覺得自家老娘現在就是個無差別攻擊的火炮,這個時候最佳選擇絕對是努力降低存在感,雖然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沒干什么壞事兒,可是這種莫名的心虛是從哪來的?
“我可是真冤枉啊,今兒你前腳出門我后腳就下地了,倆孩子干什么我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我上哪兒去教唆明風啊!”白令安皺著眉直喊冤。
“我一點兒也冤枉不了你!昨兒晚上你說夢話都是當寨主,吆五喝六的……”祝安青喝了口水,火氣也下去了些,白了這父子倆一眼。
什么叫按下葫蘆又起瓢,老白同志此時深有體會,這廂媳婦兒剛壓下火氣,那邊廂兒子又起了反骨。
“媽,咱們都心平氣和地說說理,我聽完你的理兒,請您也聽聽我的!
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您兩位生意場上歷經風雨這么多年,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這都二十多三十年了,這千機冊是什么?長生不老藥?值當的人盯這么多年?
更何況那冊子上的武器裝備,弓弩機床我一點兒都沒碰,就弄幾樣精巧些的玩具怕什么……”
“怕什么?我怕有人順著藤摸過來!光個何寡婦李三賴這坨臭狗屎就搞得咱們家跟打仗似的,我和你爸都不敢讓明心出門了,這東西牽扯的可是能滅了一個山寨的勢力!你說我怕什么!”
祝安青深吸口氣,盡量心平氣和地和兒子講道理。
“媽,你信命嗎?”
“啥?”
“我們來到這里,也許是時空轉錯間的奇妙誤會,可更有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然怎么世界上那么多人,就咱們穿越了?
當我踏在桃源村的這片土地上認真感受時,我仿佛感受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呼喚,這種呼喚是我頭頂上的永恒的太陽,冥冥中指引著我方向,現在他指引著我讓我做幾樣這冊子上的小玩具……媽,你干什么?”
白明風正一臉真誠地看著祝安青說著,就瞧見自家老娘起身將蠟燭吹滅了,屋子里頓時只剩一片墨黑。
祝安青以一種異常平靜地語氣說道:“好了,我把蠟燭熄了,哪兒你那永恒的太陽呢,亮出來讓我看看。”
黑暗中一片寂靜,白明風噎了半晌突然就急了:
“媽,那你說我干點什么?你和爸養珍珠,明心也能鼓搗出東西,就我!一個學法律的!學的還是現代的法律!
你說,我能干點啥?我一身技能在這兒無處可用啊!就剩一張嘴一雙手和一身膽子了,好容易有這冊子,我從頭學起,打幾樣精巧些的玩具賣個稀罕就怎么了?”
白明風似乎有些哽咽,也似乎有些委屈,一字一句地說著:“我,我常感覺,自己因為不夠上進,而和咱們家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