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白明心捧著小龜,眨著星星眼叫了白明風一聲。
“別叫我,不可能的!我跟你說想都不要想!”白明風猛擺著手,“我是不可能讓這個狗東西爬進咱們家門的!”
以兄妹倆二十年來的相處經驗,當白明心捧著什么東西沖你眨著眼,一反常態地發出奇怪的蘿莉聲,就代表她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了。
“哥~就養了它唄!你瞧,你一喊狗東西,它就看你!”白明心捧著這小龜稀罕極了。
“你罵誰呢?什么叫一喊狗東西,它就看我?我是狗東西嗎?”白明風雙眉倒豎,擺出一副兄長的威嚴樣子。
“我可沒這么說……”白明心扁了扁嘴,捧著小龜扭身走了,“你不養,我養!哥,你放心我肯定看好它,保證它沒有第二次朝你下口的機會!”
“你還有沒有良心?那狗東西前腳咬了你哥的大腳趾,后腳你就寶貝成這樣,你是看我多不順眼才這么膈應我?!”白明風大聲質問著,奈何白明心一副聽不到的樣子自顧往前走著。
連樹上棲息的鳥兒都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我不管,我和那狗東西必須有一個在鍋里,你自己看著辦!”白明風仍不解氣,在后面大聲嚷著。
白明心早已哼著小調回到小院了,她可沒白明風那閑心,還扯個板凳倚在樹蔭下享受風和太陽,院中那一大片歷盡風和太陽的金銀花已經躺好等她了。
把小龜放在一旁,白明心就跟老黃牛似的,開始小心收斂著已經晾曬好的金銀花。
小龜都來回爬了好幾圈了,白明心才舒展了一下已經酸痛的腰,滿意地瞧著收好的幾筐子金銀花,風力和光照都剛剛好,不錯不錯,花花們的狀態比預期的還好。
“哥,你坐著也是坐著,幫我把這些曬過的花搗碎吧!謝謝哥!”白明心將了一筐子花挪到正閉眼小憩的白明風面前,隨后又奉上了一應搗制的工具和一個白白凈凈的大瓷盆。
“你忍心使喚一個傷員嗎?”白明風半睜著一只眼,幽幽地問道。
“哥,搗個花而已,不用腳的……”白明心無奈地撇了撇嘴。
“哼,我的心被某個沒良心的傷到了,跳不動了,大腦也不轉了,四肢都抬不起來……”
“你的嘴從你的身體里宣布獨立了嗎?我看你那張嘴可是活泛得很!”白明心叉著腰,“哥~”
“哎……知道了,知道了,放這兒走吧,看到你心煩!”白明風大部分時候,都對自家妹妹拉著長音叫哥哥這一套沒有免疫力。
“好嘞!謝謝哥!”
“下輩子我也想要個這么好的哥哥……”
白明心樂呵呵地走了,風里盤旋著白明風自戀的喃喃聲。
“明風哥,你咋在這兒坐著呢?咋也沒人照顧你?明心呢?”虎子顛顛兒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