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李三賴被綁著堵住嘴了!”大壯嬸一瞧祝安青那樣子就知道她想岔了。
“那,那我們家老白怎么沒動靜啊?”祝安青一邊問著,一邊往院里張望著。
“屋里和村長商量事兒呢!不然你想聽啥動靜?打一架還是罵一場?”大壯嬸奇怪地看著祝安青。
“看你說的!對了,你進去干啥去了?我們這還沒擠進去呢!”祝安青問道。
“我找村長媳婦兒有事兒……你們咋擠進不去了,誰攔著你們不讓進嗎?”大壯嬸圓睜著眼看了看祝安青,又看了看一旁乖立著的白明心。
“這不是人多嘛……”
“嗨,這還算個事兒?安青啊,你咋一點兒都不像你了!”大壯嬸子感慨了一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直讓祝安青娘倆咽了好幾口唾沫。
“來,讓讓,都讓讓啊!讓我們過去!”大壯嬸揚著頭高聲道,“來,牛家媳婦兒,李家兄弟,借個道兒來!”
輕而易舉,對,大壯嬸就這么輕而易舉地用聲波從人群中分出條道兒來,領著祝安青和白明心大搖大擺進去了。
小院中,兩個漢子看守著,李三賴被綁的跟個對頭蝦似的,嘴里還塞著一團看不出本色的布團子,三人從旁經過時,都能感受到李三賴惡狠狠的視線,白明心的感受尤甚。
“你們咋來了?”白令安瞅著妻女一道過來,詢問的目光看向兩人,見到白明心微微點了點頭,心里便有譜了。
祝安青沒回白令安的話,倒是朝村長問了聲好后道:
“村長,那何寡婦被當場抓住,已經被何老太太領著一家子人趕牛車送到衙門了,這李三賴是衙門的通緝犯,更該送到衙門去!
更何況,那何寡婦和李三賴就是把我們明心敲暈了掛樹上的歹人,可不能輕饒了!”
“竟還有這事兒?!罪上加罪啊,合該罪加一等!”村長也是一驚,站起來理了理衣服,“既然那何老太太不怕家丑,都把人送往衙門了,那咱們這邊就不等著了,幾位,咱們這就往衙門去!”
白明心之前聽幾個村民討論這事兒來著,這社會婦人通奸向來是民不舉官不究,親不告官不理。
可若是有那百姓把這破爛事兒捅到了衙門口,官老爺怎么著也得賞那通奸之人十幾板子,據說五六年前何寡婦娘家那邊的村子里就出了這么一樁子事兒,那婦人可被打的不輕。
隨著村長大手一揮,話音一落,屋里坐著的幾個男人,有老有少,都站了起來,幾個年紀輕的更是一副摩拳擦掌蓄勢待發的樣子,眼睛精亮得直發光。
“令安啊,你帶著你媳婦兒和閨女一起去,到堂上沒準兒縣太爺問話兒呢!”村長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