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來啦!”堂屋外間白明風安排著鐘意如落座后,方撩起簾子進了里間,“怎么了?”
“哥,我怎么聞著咱爸媽這床底下酒香味兒這么濃呢?”白明心仍舊跪伏在床邊地上指望床下望,白明風進來她都沒抬頭。
“你管這個做什么?就不興老爹嘴饞了往床底下藏兩壇好酒?”白明風皺著眉吸了吸鼻子,這里間的酒味兒是香!真香!
“哎呀,哥,我好奇嘛!”白明心終于將視線從黑漆漆的床底下收回來,仰頭望向白明風,順手扯著他的褲腳,晃了晃。
“行了,行了,起開,礙事兒!”白明風輕踢了下腿,一臉嫌棄地將白明心拽到了一旁,擼起袖子伏下身往床底下掏著。
白明心笑著利索地爬起來,拍了拍褲腿衣袖,撐著膝蓋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
床寬而低,所以床下的空間又矮又深,白明風只能將胳膊送進去憑感覺一點點摸著。
“這是……”白明風一邊摸著一邊翻著白眼思索著摸到的是什么東西。
“啥?”白明心緊瞅著。
只見白明風從床下摸出一盒子來,兩人細瞧,正是那放千機冊的盒子。
“這玩意兒放的還挺深!”白明風嘀咕著,“我敢打賭,咱媽肯定又把這個往里推來著!”
白明心捧著盒子,吹落盒面上的灰,細嗅了嗅,“不是這個,哥,你再摸摸!”
“費這勁兒呢!那傅弋帶來的桃花酒不就在那擺著嘛,倒一杯就是了,我不掏了,胳膊再給我抻著嘍!”
白明風活動著肩膀,頭扭得遠遠地斜眼看著自己胳膊上蹭的灰,一臉不情愿。
“這情形太不正常了,平日里咱媽可是限著老爸喝酒的,不可能就這么大方地讓老爸把酒藏床下,這么濃的酒香在床上都能聞醉了!”
白明心皺著眉頭分析道,然后伸著一根手指在白明風眼前晃著,“哥~你再掏一次!最后一次!”
“去去去,拿走你那黑爪子!”白明風不耐地拍開白明心的手,將袖子又往上擼了擼,向床下的黑暗發起第二次進攻。
白明心笑嘻嘻地收回手,又反復看了兩遍,不黑啊!我們白著呢!
白明風真的是盡全力往床下更深處摸了,摸著摸著,突然間表情變得復雜,動作也頓住了。
“啥?發現了幾壇酒?”白明心瞧著自家哥哥這樣子,一雙大眼亮晶晶地問道。
白明風縮回胳膊,空著手什么也沒拿。
白明心張口欲問,突然就被自家哥哥伸到她口鼻前的手嚇得嗆了口水。
“咳咳咳……咳咳……哥,你干嘛!”白明心咳了好一陣,緩下來后,疑惑地拉過白明風的手,細細聞了聞。
“這是桃花酒的味兒啊!咋?床底下的酒壇子沒蓋蓋子?”白明心眨著眼,酒壇子不蓋蓋子,酒精豈不是都要揮發完了?
“我反正是沒摸到蓋子。”白明風可惜地咂了咂嘴,酒味兒都散發后,香味不足、水味重加,床底下那壇酒算是廢了。
然而等白明風將所謂沒蓋蓋子的酒壇扒拉出來時,兄妹倆都傻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