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明心?”祝安青和白明風齊齊出聲問道。
“沒事兒,絆了一下!”
白明心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還不忘朝剛才適時伸手扶了她一把的傅弋點頭致謝。
傅弋依舊是一臉溫和無事的樣子,似乎并未將這隨手小事放在心上。
“小心著點兒!這石頭地高低不平的,你要是摔破了相可就只能留在家里當老姑娘了,到時候我可不養你!”白明風打量了幾眼白明心,看她無恙才打趣道。
“哥,你就盼我點兒好吧,”白明心撇嘴道:“我要是真破了相,我就大晚上趴你床頭,嚇不壞你也得膈應壞你!”
“嘿!我這暴脾氣!我還……”白明風擼起袖子作勢要嚇唬白明心,被祝安青隱隱壓抑著怒火的斥聲止住了。
“你們倆多大了?!”
白明風輕咳一聲,息了聲,白明心也抿抿嘴,摸了摸自己的臉,認真瞧著腳下的路。
“牧叔,到了,我們幾口人就在這兒歇著,雖然地方寬敞,可守著個不知名的洞口,也膈應人呢!”走在前面的祝安青一邊走著,一邊指著落腳處介紹道。
卻不想一扭頭看到牧野四人打量的視線正聚焦在某處,順著四人的視線望去。
只見一蓑衣在地上鋪的平平整整的,一人躺在其上,身上另蓋著一件蓑衣,臉蓋著斗笠,雖看不清面貌,可聽著那極有規律的呼嚕聲,就知道地上的人睡得正香。
祝安青愣了愣,忙上前晃了晃睡著的竇氏,沒想到這么會兒功夫自家二嫂還把自己安排得挺好。
“呵呵,牧叔,這是我二嫂竇氏,上山路上累著了!”祝安青一遍解釋著,一邊又晃了幾下竇氏的胳膊。
牧野幾人一聽是女眷,忙轉移了視線。
他們剛才可是聽著呼嚕聲粗重,且瞧著身形壯實,還以為躺著睡覺的是個男子,卻不想也有四人集體看走眼的一天,一定是因為這竇氏把自己蓋得太嚴實了!
也許是洞里陰冷,地上寒涼,又守著個黑漆漆的洞口,睡起來總讓人覺得不安穩,祝安青沒晃幾下,竇氏就醒了。
“呦呦呦,別晃,我這胳膊酸?”竇氏嘴里嘟囔著,掀了蓋在臉上的斗笠,睜開眼瞧見是祝安青后剛想揚起個笑容,視線就定在了祝安青身后的牧野四人身上。
“你們是誰,想干什么?”竇氏半爬起身,一雙肉手揪緊了身上蓋著的蓑衣,看向四人的眼神中帶著警惕與嫌棄。
四個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哪個正經男人會偷看她一個良家婦女睡覺?
哼!那領頭的還背著手裝什么大尾巴狼?
嘿!站在后面那人咋還往這兒瞅?瞧瞧那眼神,啥意思?!
竇氏坐在地上,惡狠狠地瞪了領頭的牧野一眼,緊接著又瞪了阿墨一眼。
阿墨臉上捂得嚴實,只露了一雙眼睛,所以看不清面目表情,倒是牧野的臉肉眼可見地抽動了兩下。
“咳咳,那個令安媳婦兒啊,我們幾個大男人在這兒也不甚方便,一會兒我們還是在一旁另生個火堆吧!”牧野抵拳輕咳兩聲,又深呼吸了一口,才緩緩說道。
想他牧野活了也有四十大幾年,形形色色的人也見了不少,可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女子,一副別人覬覦她美貌的樣子!
天地良心,要不是沒有條件,他真想好好洗洗自己這雙瞥過竇氏的眼睛!
“都行,牧叔,您隨意!”祝安青眨巴著眼,也是被自家二嫂震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