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到的時候,盧二爺早候在后門,說道:“少東家,三樓那個雅間一直留著呢!這次擴建又單獨修了一個過道,可以直通后院廚工們上菜的樓梯,進出不用再通過二樓,隱秘得很。”
若舒點了點頭,上到三樓,推開窗,可以看到下面的大廳和一個高臺。
盧二爺說道:“每天兩場,午場和夜場。少東家來得巧,正好可以看午場。”
若舒說道:“好,我今兒個就瞧瞧熱鬧。”
午場時,只見一個穿著豆綠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拿著一把弦琴坐在高臺中央,彈奏著曲子,曲調悠揚,唱詞婉轉,仔細聽下來,似在說著什么故事。
若舒說道:“長得還挺俊俏的。”
蘭姨忙接話道:“少東家,慎言!”
若舒吐了吐舌頭,蘭萱偷笑著探頭下去看熱鬧,一下子就看到了秦東的人影。
說道:“少東家,將軍恐也在這里。”
若舒似沒聽見一般。
三樓雅間,七皇子約秦道川為他接風。
“怎樣?如今佳饗會館如何?”七皇子問道。
秦道川只道會館改建,一應用料都是秦家的鏢行負責運的,他自是早已知曉,只是效果今日才得見。
便說道:“不錯。”
七皇子說道:“我真是好奇這會館的東家是個什么樣的人物?聽說分館越開越多,每一處無不高朋滿座。”
秦道川喝了口茶,望著臺上唱著散曲的樂人,搖搖頭,沒說話。
七皇子接著說道:“日進斗金也不為過吧!”
秦道川一聽,笑道:“商賈之家,賺的都是辛苦錢。”
七皇子一聽來了興趣,“之前的你可從未說過如此的體恤之詞,道川,你變了。”
秦道川聽出他在打趣,卻不愿將話題引向若舒,說道:“我此次回京,路過軍屯,秦家的尚可自保,別的就。。。”
搖了搖頭,“不忍直視。”
七皇子想張口說什么,卻忍住了,只嘆了口氣。
斟酌良久,說道:“秦家是老夫人仗義,其他的哪有這么好的運氣。說到底還是因為國庫空虛,這幾年又連遇災害,民生收成均不好,以一己之力,難哪!”
秦道川只飲茶沒接話。
七皇子看了看高臺上的樂人,說道:“也不知哪尋來的,品相挺養眼的。”
秦道川轉眼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
七皇子笑著敬了他一杯茶。
與七皇子席散之后,秦道川在門口,上馬就望見不遠處蘭萱懷里抱著吃食走了過來,也沒留意到他們,直接就鉆進了旁邊的小巷。
秦道川一下就郁悶了,不用說,若舒一定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