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說道:“明知如此,為何還要出府?”
若舒卻問道:“將軍此時為何會在會館?”
秦道川說道:“七皇子有事要離京數月,邀我話別。”
若舒眼神一閃,說道:“身份尊貴就是不一樣,自由自在。”
秦道川卻說道:“各人有各人的難處,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沒什么好羨慕的。”
若舒說道:“哦?他會有何難處?”
秦道川走到她旁邊,拉她起來,自己坐下后,又拉她坐在了腿上,說道:“他母妃去世得早,又沒有同胞兄弟,母族也不在京中,挺難的。不過,這不與你相干。”
摸著她的肚子,說道:“你已與我生了三個兒女,還稱呼我將軍,似乎不太恰當。”
若舒說道:“于理沒錯啊!”
秦道川說道:“從今后,叫我郎君。”
若舒說道:“不叫。”
秦道川說道:“那叫我夫君也可。”
若舒說道:“我在青州,看他們都是叫孩他爹。”
秦道川說道:“也可。”
若舒說道:“還有叫死鬼的。”
秦道川說道:“若只我兩人,也可。”
若舒說道:“可我不想改,我就叫你將軍,你愛聽不聽。”
秦道川說道:“只我兩人,別的都可,將軍兩字不可。”
若舒卻又揉了揉腰,說道:“腰還是酸。”
秦道川扶她站起來,說道:“回府。”
杜玖柒遠遠地站在路邊,看著秦道川扶若舒上車,然后騎馬陪在一旁。
一行人從他身邊經過,漸行漸遠。。。
似乎與他毫不相干。
西府右院。
若舒自從決定開銀樓,便開始畫銀票的樣式圖。
畫了好幾版都不滿意,正煩惱著,蘭芷卻走了進來,說道:“東家,我扶你出去走走吧!以前蘭姨也是這般做的。”
若舒見她行必提蘭姨,搖搖頭,乖乖的站了起來,由她扶著,在院子里慢慢的踱著步。
蘭芷說道:“這要是在青州,此時荷青,柳綠,景色不知有多好!”
若舒望著她說道:“對呀,青州,我怎么就沒轉過彎來。”
說完就要蘭芷扶她回去。
蘭芷不肯,非要扶她再走三圈才放她回了屋。
若舒馬上坐在桌前,畫了起來。
第二日下午,終于畫成,銀票上隱隱有青州地形,青廬,荷塘,遠的近的,皆如實所畫。若不是在青州長期生活過的人卻難以看出。
又參照別的銀票畫了防偽的記號,標識等。
因秦道川又禁了若舒的足,若舒只得將銀票的樣式封在每日往來的木盒中給盧二爺帶出去。
曾爺,曾經的盧二爺第二日便回信說,已經按照東家的樣式圖開始準備?增銀樓的銀票。
鋪子就買在佳饗會館旁邊,再修個密道,以后東家想來也方便些。
若舒見盧二爺難得的如此絮叨,笑著對蘭芷說:“看來還是叫曾爺的好,脾氣都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