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卻說道:“我要跟蘭葶姑姑去封信。”
說完準備推開秦道川,叫人搬小幾到床上來。
秦道川示意她別叫,自己去幫她搬了過來。
殷勤地替她磨好墨,擺好紙,然后扶著小幾看著她寫字。
見若舒說的是院子里幾個婢女的婚事,就尷尬的站了起來,在屋子里東摸摸,西看看。
等若舒寫完,直接幫她收拾了東西。
天氣越來越熱,若舒終于熬出了月子。
秦道川前幾天去了城外的親衛營。
若舒想著明日終于可以出府了,興奮得半夜沒睡著,等再睜開眼,天已經大亮,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打在拔步床的簾子上,些微有點刺眼。
若舒轉頭,發現秦道川正躺在身邊,撐著頭看著她。
見她醒來,說了句:“醒了?”
若舒還沒開口,嘴就被堵住了。
良久才得以呼吸,秦道川在她身上摩搓著,若舒見他如此,忙說道:“青天白日的,你干什么?”
秦道川嘴里呢喃著“我忍不住了。”便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門外當值的是蘭芷和新來的夏藕,聽到里面若舒的聲音,夏藕臉一紅,手就被火爐灼了一下,蘭芷見了朝她噓了一聲,擺手讓她快去上藥。
秦道川心滿意足之后,睡著了。
若舒躺了一會,就叫蘭芷幫她沐浴更衣。
自從若舒長了疹子,蘭姨就尋了藥方給她洗浴,蘭芷有樣學樣,若舒這一通折騰,時間快到中午。
穿著里衣出來,正等著蘭芷給她烘頭發,秦道川起身了。
夏藕連忙要去服侍他更衣,秦道川說了句不用,自己穿了外衣,接過蘭萱泡好的茶,坐在那里望著若舒,似笑非笑地說道:“軍中要是都如你這樣,這仗就沒法打了。”
若舒瞪了他一眼。
秦道川笑得更得意了。
待秦道川吃了午飯走后,若舒不經意地問:“夏藕是什么時候來的?”
蘭芷回答道:“兩個月前隨奶娘一塊來的。”
若舒說道:“送她回青州。”
蘭芷回道:“是。”
退出去后直接找了夏藕,叫她到自己房中說話。
夏藕一聽要送她回去,頓時哭著求蘭芷幫她說說好話。
蘭芷說道:“你自己行事欠妥,沒人幫得了你。”
夏藕說道:“我今日不是有意的,我沒有肖想將軍的意思,我以后再不敢了。”
蘭芷說道:“你當東家是吃醋嗎?她是嫌你丟了青州的臉面。”
夏藕呆呆坐在那里。
蘭芷接著說道:“你記仔細了,回了青州,蘭葶姑姑問起,你就說失手打了東家喜愛的碟子。”
夏藕哭著點了點頭。
下午,若舒在銀樓見了杜玖柒,聽他說著七皇子的差事。
若舒突然說道:“蘭芷蘭萱她們都大了,也該是找人家的時候了,我已經給蘭葶姑姑去了信,倒是忘了問你,可有成家的打算?”
杜玖柒回道:“在未達成心愿之前,我不會成親。”
若舒見他如此干脆,問道:“那你可有中意之人?”
杜玖柒卻想了許久的樣子,半天才說道:“我無意去想此事。”
若舒見他態度如此堅決,想了想說道:“若無意,就別耽誤人家,早些說明了,也好早些死心。”
杜玖柒直愣愣地望著若舒,又發現自己失了禮,忙低下了頭。
若舒也不再提及,說了些別的,就坐車回府了。
坐在車里,若舒想去剛才杜玖柒的話,不由之主的嘆了口氣。